jeans517 [樓主]
級別:天使 ( 14 )
發帖:11435
威望:22219 點
金錢:537 USD
貢獻:5555555 點
註冊:2006-11-10
認證:
技術區認證會員
|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杜思辰的过去(一) 秦若渊与焄緁晚餐用到一半,秦康豪就回来了。 焄緁一看到他,立刻开口要求,「把我妈放出来!她才刚出院,医生说她还没有完全痊癒,你把她关在储藏室裡,是想逼死她吗?」 秦康豪单眉微微挑动著谁也看不出的情绪。 他盯著焄緁那张愠怒的小脸,蓦地扬起一抹充满恶意的微笑。 「小贱货,你知道你爸是谁吗?」 秦康豪的问题,让一旁的秦若渊蓦地竖直了背脊,进入防御状态。 秦康豪不可能平白无故问一个无聊的问题,他绝对是有目的的。 但焄緁没想那么多,她单纯的就字面上的问题,毫无心机地回答,还不忘报复性的损他一下。 「我爸叫罗升宏,你是老人失智,忘了吗?」 过去,焄緁这样的行为无异找死,但是秦康豪却出乎众人意料的没有出现任何愠怒之色,他笑意加深,却让人更是心上发寒。 「想不想看好戏?」他问焄緁,一反常态的嗓音温柔。 焄緁觉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你要干嘛?」 这不是秦康豪,太噁心了! 「焄緁,你吃饱了吧,先回房去写功课。」秦若渊道。 他不知道父亲要做什么,想当然耳,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出发点肯定是要伤害焄緁,所以先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比较重要。 「啊?」对于自己突然被赶回房,焄緁一头雾水,「我还没吃完啊,我……」她查觉到一丝不对,「你们要干嘛?是不是想欺负我还是我妈?」 秦若渊心想,这女孩的智商总算上线了,但,偏挑这个不需要的时候。 他指使一旁的黑衣人,「带她回我房间。」 焄緁怎可能依了秦若渊,可是不管她怎么抗议,都是无用功,黑衣人索性直接把她扛进秦若渊房间,还把门锁上了。 「你还真保护她,」秦康豪对著秦若渊嘲笑道,「但我劝你对女人不要太用心,她们不配。」 秦若渊淡瞟秦康豪一眼,「你跟杜思辰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秦康豪双眼微眯,透出危险眸光。 「不说也无所谓,我没什么兴趣。」秦若渊淡如水的嗓音,隐约带著威胁,「但不要动到我的女人头上。」 「小子,你以为秦邦雄是你的靠山,你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了?」秦康豪冷哼,「刚那句话,你还是去跟你爷爷说吧。」 秦若渊凝了眉头,「什么意思?」 秦康豪未回应,而是对黑衣人交代,「五分钟后,把那人带上来。」说完,他就上楼了。 他走来储藏室前,里头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动静。 想到里头那女人的丑陋,他下意识蹙紧了浓眉。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贤淑良善、情深义重的剧码,今日,他要当场揭穿她的谎言! 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呢? 他恼怒的重捶门板,里头立刻起了骚动。 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的杜思辰被惊醒了。 直觉告诉她,是秦康豪回来了。 纤躯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起抖来,随著房门被推开,血色也一点一点褪去。 抬首望向高大伟岸的男人,当他长臂伸来时,她下意识往后退。 男人明显不悦的唇线抿得更紧,将她拉起的动作更是粗鲁。 他拽著她大步往前,她一步步跟得很是踉跄。 到了书房,他将人推了进去,她重心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上了。 秦康豪看著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骂了句,「婊子!」 杜思辰肩头缩起,双手交缠紧握,发现她不管怎么做心理准备,都没有办法真正坦然面对即将发生的凌虐。 她不知道能否撑到丈夫筹到钱赎回她的那一天,只希望,至少……至少在那之前,焄緁已经平安无事。 秦康豪本想让罗升宏跟杜思辰直接面对面,揭穿这对假面夫妇,可转念一想,这似乎不太有趣,于是他把杜思辰推进了一旁的浴厕。 关门之前,他威胁道,「我没准许之前,不准出来。」 不知道他要干嘛的杜思辰只能点头应好。 他没有开灯,故里头昏暗,只能自下方的透气窗,带进来些微的亮光。 她坐在马桶上静静等著,过了好一会,她听到人声喧哗。 「快点!进来!」那是黑衣人的声音。 「别……别这样!这才不到十天的时间,不够我筹钱啊!」 一个男人哀求的嗓音入耳。 杜思辰脸色一变。 这声音是…… 升宏?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杜思辰的过去(二) 她吃惊的扑到门口,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左耳贴门,仔细聆听外头的动静。 秦康豪如帝王般坐在宽敞巨大的办公桌后方,睥睨著桌前那跪在地上,渺小如蝼蚁,瑟瑟发抖,担忧生命安危的罗升宏。 真可怜。他想。 他的生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要将微小的他如何捏圆捏扁,都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但他看著那卑微怯懦的脸,却没有半点痛快的感觉,只有烦躁。 又深又浓的烦躁。 而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又被抓过来的罗升宏,仍在苦苦哀求。 「……这么短的时间要筹到一千万实在太困难了,拜託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求求你。」 「我有说我要跟你要钱吗?」秦康豪冷笑。 「不是要钱吗?」罗升宏略略鬆了口气,但仍不敢大意,「那请问是……要做什么呢?」 「你女儿,那个叫什么緁的,让我很不爽。」 「焄緁?」罗升宏瞪大了眼,「她是不是又衝撞你了?秦董啊,她小孩子,你别跟她计较,我等等……我等等一定会告诫她,叫她要乖要有礼貌。」 「这孩子生了就要教,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就法律上来说,未成年的孩子犯了错,父母就应该要负责任,我说得没错吧?」 罗升宏听到此,已经汗涔涔了,后背湿了一大片。 「是……是这样没错,但她的教育都是思辰……她妈妈在负责的……」 秦康豪斜睨那似乎想摆脱责任的男人。 「那是你们夫妻的事。」秦康豪起身走到罗升宏面前,臀靠著桌缘,罗升宏被自他身上辐射而出的强大压力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她这样让我生气、动肝火,影响到我身体健康,我认为我应该要个精神赔偿费。」 「精神……赔偿费?」罗升宏面色扭曲,「怎么……哪有这种事……」 「我说有就是有!」秦康豪突然一声大吼,将罗升宏吓得像隻老鼠抖个不停。「不多,给个三百万就好。」 「秦董,你在开玩笑的吧?就算是出车祸也不用赔偿这么多……」 「是你的孩子,你就该负责!」秦康豪脚踩在他的肩头,狞笑,「这笔钱比较少,月底之前交来给我就好。」 罗升宏面上血色又褪一层,「可离月底只剩五天……」 「那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 「那如果……如果月底之前筹不到三百万……」 「那你就去死啊。」秦康豪给了他一个恶魔的温柔微笑。 「等、等等,」罗升宏喊住准备转回位子的秦康豪,「她不是我的孩子,我不用负这个责任,这赔偿费,你应该找杜思辰要,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生的,也是她教的,出了事应该找她不是找我!」 「没有爸爸生得出孩子吗?」秦康豪鄙夷「呿」了声。 「她爸爸不是我!她是杜思辰跟别的男人生的!」罗升宏大喊。「而且她还害我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她做错事的锅,我不要背!」 浴厕裡的杜思辰闻言,整个心都寒了,小手紧抓著喇叭锁,不住的发著抖。 那细微的声音,秦康豪听到了。 他冷眼瞟过,续问,「听起来,你在帮别人养孩子?」 罗升宏左顾右盼了下,似在确定除了屋子裡的黑衣人、秦康豪,以及刚走进来的秦若渊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确定没有,才继续说下去。 「她在高中的时候,就被搞大了肚子,然后还不知道爸爸是谁。那时我在读研究所,她爸爸是我的指导教授,我当时的确是很喜欢她,她抓著这点叫我娶她,不娶就用自杀要胁,我是不得已才娶她的。结果她爸以为我真的是让他女儿怀孕的那个人,故意不给我学分,让我一直拿不到硕士学位,隻好中途休学,工作养活她们母女。我可以说是倒了八辈子楣才错爱了这种女人。」 「喔?」秦康豪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扭转门把,往内推时,卡住了,他更为用了点力,方能将门推开。 门口,呆坐著一个面色青白,眼神空洞的女人,微垂的眸,目光像似穿透地底,落向无尽深渊。 罗升宏一看清楚那坐在昏暗中的女人,震惊的嗓音都在抖,「思……思辰!」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杜思辰的过去(三) 心痛的极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像失了灵魂一般,连思考都失去了。 杜思辰从没想到,她在丈夫的眼中、心裡,是这样一个人尽可夫,是这样一个刁蛮任性,是这样一个擅长威胁利用的女人。 他说他错爱了。 但她记得在河边的时候,他救起了跳河自尽的她时,他不是这么说的啊。 他说他很爱她,很喜欢她,叫她不要放弃,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愿意当成自己的来抚养,他会爱屋及乌,他求她嫁给他,求她给他一个当她丈夫、当孩子爸爸的机会,他愿意用一辈子来疼爱她。 是她记错了吗? 是不是这桩婚姻真是她威胁得来的? 也许她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所以孩子的爸,在得知她怀孕时,攒紧了眉头,以怀疑的语气问,「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 她生命中还有其他的男人吗? 如果有的话,她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但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都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就真的有? 她不知道…… 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喂。」秦康豪用脚踢了踢她。 杜思辰抬起头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朝向了他,但她的焦距,却好像是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一个任何人都抓不住,搆不著的地方。 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揪痛。 他用力咬住唇,跟体内一道陡然升起的莫名情感抵抗,嗓音因此变大了。 「喂!」他一把将人提起来,拉出浴厕,扔在罗升宏的脚边。 罗升宏看著她,手足无措。 他没想到杜思辰竟然也在,他在此时才发现自己被设计了。 可是他现在能怎办? 跟杜思辰道歉? 那不就证明他说谎吗? 开玩笑,那他会被秦康豪杀死的! 这个时候,也只能咬牙继续骗下去了。 「思辰,你别怪我,我真的……我已经负债太多,焄緁的这一条,我背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 杜思辰没有反应。 她已经无所谓了,她怎样都无所谓了。 管它是欠一千万,还是一亿,要让她当一辈子性奴,或是把她杀了,她都无所谓了。 「杜思辰,」因为她头低垂,故秦康豪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心。「刚你丈夫说得都是真的吗?」 一旁的罗升宏怕杜思辰揭穿他,连忙道,「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当初我们结婚真的是……」 「给我闭嘴,我有问你吗?」秦康豪怒道。 「是真的。」杜思辰声若蚊鸣,得仔细听才听得清楚。 罗升宏暗暗鬆了口气,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杜思辰会配合他的谎言,但他想,等过了这关,再找机会安抚她、哄哄她,应该就没事了。 是真的。 秦康豪握著桌角的五指不自觉地用力。 「所以你在高中的时候,就跟男人乱来?」 「嗯。」 「你逼罗升宏娶你,养你的孩子?」 「嗯。」 一股强烈的怒气瞬间盘据胸口,秦康豪挥手扫掉了桌上所有的物品,包括一台笔电,将屋内的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除了杜思辰。 她跪坐在原处,彷彿一具石化的膏像。 「罗升宏,你把你的妻女都带回去,三天之内,把一千万还来。」 「不行啊!」罗升宏叩首哀求,「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秦康豪冷哼,「那就你们三个人平分,你给我去远洋渔船赚钱,另外两个卖去当鸡!」 上远洋渔船? 罗升宏瞬间脸色铁青。 远洋渔船的薪水高,但环境十分恶劣,上了船之后,数个月无法下船,那种日子,他怎么过。 他年纪已经老大不小,哪受得住。 「秦董,我……」 「罗焄緁的部分我来付。」一旁的秦若渊插话,「她的事我负责。」 这时的杜思辰突然直起身来,转头望向了秦若渊。 「你要付那个小贱货的三百三十万?」秦康豪真不敢相信这个愚蠢的大男孩,竟然是他的儿子。 「对。」秦若渊坚定的点头。 眼角馀光,他察觉杜思辰的脸色有变化,定睛望去,她竟然在笑。 她眼眶含著泪,笑容充满温柔欣喜与宽慰,宛若圣母。 好美。 秦若渊当场被震慑住了,傻楞楞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杜思辰弯腰伏身,朝他深深鞠了个躬。 幸好,她的女儿,命运与她不同。 幸好啊……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终究是放不下 「若渊。」杜思辰轻声唤他。 秦若渊回过神来,赶忙上前蹲下。 「谢谢你。」杜思辰诚挚的感谢,轻轻握住了秦若渊的手。 秦若渊因为小时候被霸凌的关係,素来不喜欢人家碰到他,也讨厌他人与他太靠近,可杜思辰这个握手的举动,他却没有任何不悦与抗拒,任由她两手轻握,细长修白的手指圈住了他的虎口。 「我家焄緁,是我这个当妈的太过溺爱。」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为母的万般宠溺。 秦若渊瞟了后方的罗升宏一眼,心想,你不只溺爱女儿,你还宠丈夫。 「可是焄緁她有一些人格特质,我非常的喜欢,她正直善良,勇敢不懦弱,我一直想保有她这些特质,不希望她一看到别人的拳头大,就急著跪下讨好,但这些特质的反面就是白目、不懂得看气氛,也可能让自己陷入孤独、惹来麻烦,所以,要麻烦你多担待,还请你多照顾她。」 秦若渊摇了两下头。 他突然很想跟杜思辰聊天,聊他的心境,聊他的想法,聊他的小时候…… 长到十七岁,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的衝动,是她的温柔,眸中的慈祥,让他产生了想倾吐的慾望。 「有你在,我就不担心焄緁了。」杜思辰笑著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那宽心的笑容不知为何让秦若渊觉得有些怪异,心底莫名爬上了一股不安。 看著这两人「气氛融洽」的对话,秦康豪心头就不对劲,感觉不爽。 「好了!」秦康豪上前来,直接把杜思辰拉开,清冷的眸落在她身上,语气讥嘲,「你年纪这么大,我得想一下哪家店比较适合你去卖。」 杜思辰没有任何回应,彷彿已经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一旁的秦若渊站起来,看著自己的父亲。 秦康豪查觉到他的注视,不耐问,「干嘛?」 秦若渊嘴角微挑让人玩味的笑,笑得秦康豪浑身都要发痒。 秦康豪没再理他,指使一名黑衣人道,「去连络船家,询问上船的时间……」 话还没说完,小腿就被罗升宏抱住。 「秦董,拜託你,别让我上远洋渔船,我一定会尽快筹钱的,求求你……」 秦康豪一脚把他踢开。 「少烦我!」 罗升宏见上船已成定局,急忙又转哀求自己的老婆。 「思辰,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怎能上远洋渔船,那种恶劣的环境,我受不了。你帮我吧,先帮我扛债务,我会再去想办法筹钱,让你早点脱离酒店妓院那种环境。我们家总要留个希望嘛,不然会万劫不复的,你说对不对?」 杜思辰没有理他,也没有想救他的意思,罗升宏见她无反应就恼了。 「这十几年来,我对你不好吗?焄緁不是我的女儿,我不也对她很好,就算你不能生了,我也没嫌弃过你啊!」 听到「不能生」三个字,秦康豪眼角微微抽动。 「思辰!」罗升宏握住她的双肩,将人扳过来面对著他,「你去卖身也不过就是躺著给男人干,就跟你现在被秦康豪干一样,但我不一样啊,那种日子我没办法过!」 杜思辰终于抬起眼看著那此刻感觉好陌生的老公。 「我也一样没法过,」她轻声道,「要不,你去当鸭,我去远洋渔船工作好不?」 罗升宏被杜思辰如此抢白,顿觉有些难堪,「思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秦康豪忍不住大笑。 一旁的黑衣人也忍俊不住偷笑,让罗升宏更是恼羞成怒。 他咬著牙对杜思辰道,「要不是我,你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被你爸赶出家门,做人要懂得感恩图报,你……」 「够了,在唱戏吗?」秦康豪不耐打断,「把他关到地下室去。」 黑衣人上前来,分别扣住罗升宏的双臂,罗升宏挣扎著不肯就范。 这时,杜思辰突然扣住罗升宏的手,抬头对秦康豪道,「放他回去吧,我们家裡还有点钱,应该有个五百万吧,可以先还你。」 「钱?」罗升宏吃惊的望著她,「钱在哪裡?有钱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那是我偷藏起来的钱,」杜思辰放开他的手,「在我梳妆盒裡有把小钥匙,那是开启我床边柜第二层抽屉,最裡面那个箱子的钥匙,里头有一些保险单据什么的,你明天去找业务员,把我的部分交给他,请他帮忙。」 「你竟然藏了这么一大笔钱都没告诉我?」罗升宏难以置信的斥责,「之前我被打成那样……」 「等一下,」秦若渊突然出声打断罗升宏,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到他身上。「有个东西,我想先给你看过。」 他从口袋内掏出了手机,点开了相簿,递向杜思辰。 杜思辰一看到萤幕上的图片,面色唰地青白。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崩溃 「他不值得你牺牲。」秦若渊以只有杜思辰听得到的音量劝戒道,在其他眼裡,只看到他嘴巴动了动,但不晓得他说了什么。 当秦若渊一听到「保险单据」等关键字,再想到她与他道谢时,那让他不安的感觉,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怪异。 她交代的,是遗言。 她把焄緁託付给他,打算用死来解脱她丈夫的困境。 这一点都不值得。 罗升宏不配她用生命去救! 杜思辰颤抖的手,滑著手机,一张看过一张,终于再也忍不住,手紧抓著胸口,崩溃了。 椎心刺骨的疼痛,叫她难以承受的弯了身子,纷然滚落的泪水一串接著一串,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瘫软倒地,手脚不住地颤抖。 「杜思辰?」秦若渊见不对劲,欲将她扶起,手刚碰触到她,秦康豪猛地将他推开。 秦若渊被推坐在地,看到秦康豪神色凝重的把杜思辰拉了起来,靠在他的臂弯内,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最后乾脆用他比杜思辰的脸还大的手掌,罩住了她的口鼻。 「听我的指示,慢慢的呼吸,呼……吸……」研判杜思辰是过度换气的秦康豪,另一隻手抓著瘫放在他的大腿上,冰冷发麻的小手,温声指示,「再慢一点……呼……吸……」 来回几次,杜思辰的呼吸频率终于缓了下来,虚软的身子难以起身、无法说话,只能汪著一双泪眼,看向一旁面露焦虑的丈夫。 「思辰,你还好吧?」罗升宏询问。 杜思辰闭上了眼,盖住所有的恨与怨。 「你刚给她看了什么?」秦康豪质问儿子,并一把抢过了手机。 手机上头的帧帧照片,是罗升宏与其他女人亲密依偎的相片,除了秦康豪派过去的崔璿璿以外,还有其他女人。 罗升宏早在秦康豪有心引诱之前,就已经有了外遇。 秦若渊是那日送焄緁回家时,看到罗升宏跟一年轻貌美女子行为亲密,就产生了怀疑。 他不像焄緁这么容易被唬。 他的母亲当年男人一个换过一个,他光看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是色慾还是普通关係,一眼便知。 罗升宏对他身边的女人有慾望,十分明显,他基于好奇,也是想著将来也许用得著的情况下,派人跟踪了罗升宏。 秦若渊对于这种妻女为他在受苦,自己却依然纵情声色的人渣十分不齿,现看杜思辰就要被亲情勒索,忍无可忍的他才把手上的证据拿了出来。 杜思辰过度激烈的反应倒是他始料未及。 他以为刚才罗声宏说的话已经够伤透人心,杜思辰实因心灰意冷却又因为念著夫妻之情,才帮了罗升宏一把。 但他没想过,她对自己的丈夫是有爱的。 或许也是因为他从小生长在畸形的家庭环境,不懂夫妻之间,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秦康豪看著照片,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毕竟其中一个女人是他的旧识,也是他派去勾引罗升宏的,他就是不相信,这罗升宏会有多专情,多值得杜思辰这般全心信任。 而杜思辰自己也不是什么贞烈贤达的女人,年少时荒淫无度,还生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可他低头望向那彷彿生命烛火已经去了一半,苍白孱弱的女人,心头不由得质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说出口的,一定是实话吗? 眼前所见,真能为凭? 他突然有些茫然了。 望著秦康豪那迟疑不定的眼神,秦若渊决定推他一把。 「我抱她去休息。」 秦若渊伸出手,打算从秦康豪怀中将杜思辰抱过去。 他手还没碰到人,就被秦康豪挡住了。 「你管好你自己的就可以了。」 「她也不是你的。」秦若渊低声一笑,语中带嘲。 秦康豪回头狠瞪儿子一眼,抱起杜思辰站起来后,对黑衣人命令,「关到地下室去。」 「等等!」罗升宏慌道,「我有钱啊,我不用去远洋渔船了,快放我回去拿钱啊……」 「那不是你的钱。」秦康豪莫名一股气怒难平,狠踹了罗升宏一脚后,方才离开。 黑衣人将罗升宏架了起来,带往地下室。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最后的决定 杜思辰醒来时,发现她是睡在客房,身上还盖著被褥。 她竟然不是被关在储藏室,也不是睡在地板上,还真是有点出乎她意料之外。 欲掀被起身,发现有什么压著她的被子,仔细一瞧,在昏暗的光线中,她看到了焄緁,人趴在床缘,睡得正沉。 看见女儿,她不由得露出微笑。 她是上帝赠予她的至宝,这个世上,只有她是爱她的,真心的爱她的,没有任何目的,单纯的爱著她这个母亲。 她咬著下唇,忍住泛涌而起的泪,低下头去,亲吻女儿柔嫩的脸颊。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以防扰醒了焄緁。 摸了摸口袋,确定东西还在,回头再看女儿一眼,带著毅然决然的神色,走出房间。 ☆ 「你在这裡做什么?」 无须转头,杜思辰就知道发话的人是谁。 这声音,在被抓来抵债的这段时间,代表的是恶魔的到来,她总是揣著一颗惶恐的心,悚息等待,他残酷的虐待。 可现在,她无须再怕了,他再也伤不了她了。 任何人都伤不了她了。 杜思辰坐在女儿牆上,夜风吹动长髮,搭上她大病未癒的苍白脸孔与憔悴神色,带著股让人心惊的鬼魅气息。 她凝望著远方,这儿看不见山下的璀璨流光,只有翁鬱的树林,与淡淡的月色,状似平静无波的小脸,与夜色融在了一块,彷彿随时会消失不见。 她坐的地方太危险,稍有不慎,就要掉下去摔个头破血流,秦康豪的胸腔紧绷著,上前了两步。 「你在这裡做什么?」他再问了一次。 杜思辰头也不回,徐徐反问,「我在这裡做什么,重要吗?」 「如果没有要做什么,我命令你快回屋子裡。」 「不要。」低而轻的嗓,拒绝了他的命令。 秦康豪身侧的拳头暗暗握紧,双目一瞬不瞬,仅盯著她的一举一动。 他并未睡著,在床上辗转反侧,是故,外头若有异声,他很容易就察觉,加上他的房间在楼梯附近,所以他听见了往顶楼铁门被开启的声音。 他又再往前走了两步,这时,杜思辰转过头来,望著他,似在警戒。 秦康豪不知她的打算,怕有万一,停在原地。 「从这裡摔下去,死不了的。」他故作閒适,还将双手插在睡衣口袋,放低她的警戒心,「这裡才两楼半的高度,大不了摔断腿,或残废终身,到时你女儿,得照顾你一辈子。」 搬出了焄緁,是要让她犹豫,不要做出蠢事,可她依然端著一张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我没有要跳下去。」她淡声道。 「那你到底要干嘛?」 不管如何,她没有要跳楼自杀,总让他稍稍宽心了些。 杜思辰有些微微困惑的眨了下眼,「重要吗?」 「别再问我重要吗?」秦康豪恼道,「别忘了你跟你丈夫还欠我钱!」 「会还的,」她低头看著上衣的口袋,「只是可能还差了一些,但应该不用让升宏上远洋渔船。」 「你,」秦康豪很是不敢置信,「都到这个时候,知道他背叛了你,你还要维护他吗?」 杜思辰沉默半晌才道,「我还给他的是恩情。」 爱情已经没了。 碎裂得连粉尘都没了。 即便如此,心还是痛得难以自製,她咬著唇,抬眼望向一轮弯月,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的女儿,究竟是怎么来的?」 杜思辰转回头看他,很是困惑,「这重要吗?」 焄緁是怎么来的,是她跟谁生的,与他秦康豪何乾? 他只要拿回他的欠款就好,不是吗? 「我怀疑罗升宏说谎,我要听到真实的版本。」 「不过就是年少时一段愚蠢的往事。」她反问,「那你呢?若渊是怎么来的?他妈妈在哪裡?」 「你没有权质问我!」 「你也没有权质问我。」杜思辰平静的以他的话反击。 「好,」无奈的叹气与应允一同流出秦康豪的唇,「我不问了,回房去睡觉,你……」他咬了咬牙,「你肺炎还没全好,半夜吹风,等等明天又要去住院。」 秦康豪转身走向楼梯,但他没听见杜思辰跟上来的声音,反而听到了某样东西清脆的落地声。 他狐疑回头,看到她手上握著一个东西,长条白色的物品,尖端发出锐利的银光。 针筒? 「你把那个东西放下。」秦康豪颤声命令。 靠,针筒哪来的? 该不会是……她住院的时候偷来的? 针筒里头似乎装了东西,难道她连药剂也偷了? 杜思辰将针头抵上胸口,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杜思辰!」 秦康豪飞快衝了过去,抓住她手上的针筒,拔了出来,却因为衝劲太过,人亦在同时翻出了女儿牆。 「秦康豪?!」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理智与感情的战争 秦康豪一手紧抓著牆缘,手上的针筒掉落在楼下的水泥地,塑胶针筒出现了裂痕,裡头的液体缓缓流出,他闻到了杀虫剂的刺鼻味道。 高大的身躯在外牆摆盪,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让另一隻手构著牆缘。 杜思辰站在牆内,居高临下的看著危在旦夕的男人。 不知是否因为光线被长髮遮掩的关係,那张绝美的小脸,显得阴森,只有黑白分明的瞳孔,微微发著光。 她的手搁在牆上踌躇著。 只要将秦康豪的手推开,他就会掉下去了。 就算不死,也半条命。 就算不受重伤,腿也要废。 她咬著牙,眸光变得狠厉。 这个男人,凌虐得她身心俱疲,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男人,如今他的命运,就操纵在她的手上。 将那杀虫剂打入心脏,可製造出心脏麻痺的效果,她会死,然后她的受益人,也就是她的老公会得到一笔钱。 她愿意以死换钱,除了算是报答他这十几年来照顾她们母女的恩情,同时也是她没有办法出卖身体当个妓女,过著送往迎来、生张熟魏,任人鱼肉的生活。 她惧,她怕,她无法忍受。 有秦康豪这样一个的经验,就够了,足够得让她完全失去求生意志,隻想以死图个痛快。 但现在,情势逆转了。 把秦康豪推落,至少把他弄成残废,这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她抓住他一根手指,慢慢的提起来。 杀了他。 她再提起第二根手指。 杀了他。 秦康豪看著她肃穆的、阴冷的脸庞,当下明白她的目的跟想法。 平日健身有素的他,要爬起来并非难事,但他没有动作,仰首凝望著杜思辰,看著她,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拉起来。 她拉起第三根了,剩下的两根手指已经开始颤抖,就要放开。 她碰上了第四根指尖,倏地停止了拉手指的动作。 她的理智控制了她,阻止她不理性的行为。 杀了他,她好想杀了他,若是黄泉路上拉他作伴,那是最好,就算仅使他一生残疾,让他终身躺床,无法再害其他人,也是功德一件。 为什么要停止啊,杜思辰? 她咬住愤恨的唇,手指微颤,最终还是一把抓住秦康豪的手腕,试著将他拉上来。 秦康豪凝望著那边哭边试图救助他的女人,她用尽了吃奶力气,却是徒劳无功,隻好急急吩咐道,「你撑著,我去叫若渊。」 「不用,你把手放开,退到一边去。」 杜思辰迟疑著鬆开小手,闪到一旁,没一会就见秦康豪像个灵巧的猴子,手脚并用,爬回屋顶。 她傻愣的看著,心想,他既然有办法爬上来,那刚才为何要挂在那? 心头一个机灵,她蓦地明白。 他在测试她,看她是否会害他。 那么,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会再增加负债,还是用更残酷的方法虐待她? 他上前走近,杜思辰仓皇的迅速退后,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她转身跃下。 这时的秦康豪已经离她很近了,长臂一捞,就把人给捞进了怀裡。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审问 杜思辰徒劳无功的想挣扎,可他双臂扣得紧,她弱小如蝼蚁之力,根本难以撼动。 她粗喘著气,冷汗滴落,不敢去臆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若是现在猛然扒光她身上的衣物,强硬插入,或是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她都不意外。 她全身防备性的紧绷,粉拳握得死紧,等待宣判答案的那一刻。 她整个人沉溺在紧张的氛围内,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她后背紧贴的胸口,胸腔裡的心脏,跳得有多快,激烈得彷彿要把肋骨给震破了。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跳下去了。 秦康豪的额际同样滴著冷汗,下巴有些无力的放在杜思辰的头顶,喘出的热气,连她的浏海都吹飞了起来。 好不容易平稳了气息,他放开纤腰上的箝製,把人像个米袋扛起来。 他不敢放开她,叫她自己走下去什么的,就怕趁他一个不注意,又做了傻事。 他把人扛到楼下去,双脚甫踏上二楼的地板,就看见他儿子立于不远处,左眉微挑,双臂盘胸,以兴味的眼神,与他对视。 秦康豪蹙眉,嗓音有著窘迫的低哑,「不睡觉在干嘛?」 「楼上那么大动静,叫人怎么睡。」 秦康豪撇了下嘴,朝他的方向走去。 他肩上的女人此时很乖巧,没有乱动也没有出声。 在面对劣势的情况下,杜思辰是识时务的,她不会做无谓的垂死挣扎,那只会引来更多的羞辱。 秦康豪一脚踹开客房的大门。 里头空无一人。 「她呢?」秦康豪转头问秦若渊。 秦若渊歪著头,「好像找她妈去了。」 「去把她叫回来……」 秦康豪语音未落,就听到后方有奔上楼梯的脚步声。 「妈!」找得一头一脸汗的焄緁一看到被秦康豪扛在肩上的母亲,立刻大喊,「秦康豪,你把我妈放下。」 「哼,」秦康豪冷笑,「好像我绑架她妈一样。」 「不然呢?」秦若渊很是故意问道。 他实在很不喜欢最近儿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将他看透还是抓著他小辫子的模样,让人著实不爽。 「没什么不然。」 秦康豪把杜思辰放下来,焄緁衝上前来,像隻保护小鸡的母鸡,把杜思辰抱得紧紧。 「你把我妈带到哪去了?」焄緁质问。 「不会问你妈喔?」秦康豪没好气道。 焄緁咬牙瞪著秦康豪。 「干嘛?又想骂人?」秦康豪以挑衅的眼神斜睨焄緁。 「你……」 「焄緁?」杜思辰双手捧著焄緁的脸,转了过来面对她,「你脸是怎回事?怎么会……谁打你了?」 适才因为房间昏暗,她没有发现焄緁脸上有伤,现在走廊的灯光明昶,看得一清二楚。 眼见女儿眼窝肿起来了,颧骨红肿,嘴角裂开,杜思辰震惊又心疼。 「我是不小心摔倒的啦!」焄緁忙搬出她早就想好的说词,「楼梯有水,我没注意,所以摔了下去,不信,你问秦若渊,是他送我去医院的。」 杜思辰疑问的眼放落在秦若渊脸上。 秦若渊点头,「我强烈认为她该配眼镜。」 焄緁转头对秦若渊像头小狮子般龇牙裂嘴。 干嘛多话啊! 秦若渊轻挑的一笑。 「那医生怎么说?」杜思辰再问。 「医生说还好啦,就皮肉伤,只是因为肿起来所以看起来很恐怖,他有开消炎药跟药膏给我,擦几天就会好了。」 「是吗?」杜思辰这才放下心来。 「妈,你刚才去哪了?我刚起来时没看到你,好紧张。」 「我……我睡不著,去顶楼吹风。」说谎的她,心虚的眼瞟开来。 「你去顶楼啊?难怪我找不到。」她刚才二楼跟一楼都寻了个遍,都没找到杜思辰的踪迹。「那你现在会想睡了吗?还是我陪你聊天?」 「我们睡吧。」杜思辰以笑容掩藏心底的凄苦。 她的自杀计画失败了。 她不希望被焄緁发现她自杀,所以才想用心脏麻痺的方法,现在道具被破坏了,她无法再製造突发病死的假象,也就是说,再过不久,她得靠出卖身体来赚钱还债。 一想到这,辛酸涌上,泪盈于睫,她忙把焄緁带入房间,免得被看见眼泪,让焄緁起了疑窦。 房门一关上,秦康豪就转身走向长廊的一端,但是他没有直接回房,而是下了一楼,离开屋子,走向别墅的大门。 在别墅的门口,有个警卫亭,现在三更半夜,警卫人正在打瞌睡,被秦康豪摇醒时,他吓得差点喘不过气。 「去屋内,」秦康豪命令道,「二楼从左边数来第四间房间,你去那边给我守著门口。」 那是杜思辰睡觉的客房。 他要警卫去守著,以免她又跑出来找了些乱七八糟的方法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是很确定杜思辰跟焄緁在同一房时,她不至于在房间内乱来,要不,她也不用特地跑到顶楼去打药。 「喔。」领了指令的警卫快步进了屋。 秦康豪回到大宅后,走往了地下室。 罗升宏人正捲伏在地上睡觉,他一脚踢醒。 「秦董!」一见是秦康豪,罗升宏豁然清醒,起身跪坐在地上,胆战心惊。 秦康豪蹲下来,黑眸凌厉。 「你晚上说的那些事情,哪一部分是谎言?」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踩出的真相 「谎、谎言?」罗升宏面容扭曲道,「秦董,我说得句句实话,不信你去问思辰,她不也说我说得没错吗?」 「你没有说谎?」 「对啊!」罗升宏用力点头。 秦康豪站起身来,罗升宏还以为他要走了,却突然看到一隻大脚阴影覆面,紧接著额头被狠踹了一下,他仰首倒地,痛得摀著脸大叫。 「我、再、问、一、次,」秦康豪字字铿锵有力,威胁意味浓厚,「哪一部分是谎言?你若是不老实招来,我就去查,查清楚后若你有说谎,我直接把你灌水泥沉港。」 「秦董,我……我我……」一听秦康豪要杀死他,罗升宏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说!」 「好,我说,秦董你那个脚,不要压在那个地方。」罗升宏哭叫著求饶。 秦康豪的脚就抵在他的命根子上,左右来回,罗升宏痛得好像命根子被放在果汁机裡绞打一样。 秦康豪停下凌虐的动作,但没有离开。 「我是……我大部分说的都是真的,就是思辰的部分……」罗升宏欲言又止。 「她怎样?」 秦康豪鞋尖猛地朝他跨间的阴囊一踢,罗升宏痛得冷汗流了满脸,眼泪都掉出来了,怕被他凌虐至死,连忙坦承。 「她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很清楚,那是她跟高中男朋友生的。」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她没有同时间跟很多人乱来?」 「没有!」罗升宏忙摇头。 「那是她威胁你娶她的吗?」 「是……」秦康豪的脚突然加重了力道,罗升宏慌忙改口,「是我拜託她嫁给我的,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时,已经五个月了,没有办法拿掉,我就说我愿意娶她,跟她一起抚养孩子!」 「她为什么会答应?她当时喜欢你吗?」问这个问题时,秦康豪的胸腔最是紧绷。 「因为她爸爸是国立大学的教授,妈妈是英文老师,哥哥是律师,一家都是菁英,就只有她的读书成绩一直很不好,被视为耻辱,加上又不小心怀孕,所以想带著孩子一起去死,是我把她救下来,说只要嫁给我就解套了,毕竟我是她爸爸的爱徒啊。」 秦康豪瞪了他好一会,突然收脚转身离开,留罗升宏一个人在地下室,一脸傻样。 他这是过关了吗? 「好痛啊……」罗升宏小心翼翼的揉著被秦康豪踩疼的位置,泪眼汪汪。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模糊的心思 清晨,天一亮,杜思辰的生理时钟就会换她起床。 焄緁察觉身边的动静,拉住了起身的母亲手臂。 「妈,你要干嘛?」未睡饱的嗓音哑哑的。 「我去煮早餐,你等等起床漱洗,下来吃饭。」杜思辰柔声道。 焄緁揉揉惺忪的睡眼,也坐起身来。 「我去煮,你身体还没好,才出院,再继续休息吧。」她伸长双臂,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杜思辰笑笑,「放心,我可以的,睡吧。」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将人压回床去。 「那我等等下去帮你。」 「不用啦,你睡。」 「喔。」焄緁从善如流继续睡懒觉。 杜思辰来到一楼的厨房,打开冰箱检视冰箱内的食材,见吐司已经没了,决定煮点清淡的粥。 她拿了个锅子,放了水跟米,开火搅拌了数下,接著打蛋做蛋捲,炒了青菜,煎了尾鱼。 煮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听到下楼声响,以为是焄緁下楼来了,头也不回道,「快好了,再等一下。」 「煮了什么?」 低沉的男声,让她心头一惊,讯速转回头来,果然是秦康豪。 一见到她,花容便血色尽失。 「早餐。」回应的嗓音虚,只有气音。 秦康豪走进厨房,明明是宽阔的空间,杜思辰却觉得四周的牆壁朝她逼近而来,使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秦康豪检视了一下瓦斯炉上的菜色,再从流理台上的蛋捲捏了块放进嘴裡。 香浓软嫩,没话说。 想到罗升宏每天早上都有丰富的早餐可吃,越发觉得那男人难以容忍。 隻把他派上远洋渔船,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杜思辰像个刚入门的小媳妇,双手在身前互握,头略低垂,等著「婆婆」的挑剔。 「有我的份吗?」秦康豪问。 当然没有。 但她也隻敢在心裡回答。 「有。」 「那我去餐厅等著。」 竟然没有任何刁难,就这样放过她,让杜思辰很是讶异。 可她也怕,这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等等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好。」 餐厅与厨房相连,秦康豪将相隔的门扉打开,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望著她忙碌的身影。 自己对她是另眼相看的吗? 答案了然于心,可他不愿去承认。 他不相信女人、鄙视女人、痛恨女人,均是来自于上一段破碎的婚姻。 他此生最锺爱的女人背弃了他,外遇的对象哪个不好找,竟找上了他的父亲,事发之后,没有任何一句解释,就算他上门要个交代,她也不予回应,,甚至默默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不知去向。 他从此之后纵情声色,将女人当成玩物,毫不怜惜,甚至虐待,他也没有半丝的不忍。 可怎就独独对她…… 那端著盘子走过来的纤细身影忽地一晃,秦康豪尚未思考过来,身子以往前衝,捞住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杜思辰手上的蛋捲盘与清菜撒落了一地,靠在他怀中的她,秀眉难受轻蹙,喘息粗重。 「身体还没好,煮什么早餐?」秦康豪忍不住斥道。 「我只是……突然头有点晕。」 杜思辰揪著心口,觉得胸腔有些疼,周遭的温度彷似突然降了十几度,让她觉得冷。 只是? 他看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去休息吧。」 「不行,早餐……」 「叫他们喝白粥就好。」 秦康豪不由分说强硬的把人抱了起来。 他将人抱上楼去的时候,焄緁刚好下楼来,见母亲好像是晕倒了,急忙上前。 「妈,你怎么了?」焄緁著急的问。 「她不舒服,我带她去休息。」 擦肩而过之际,焄緁拽住秦康豪的手。 「干嘛?」秦康豪回头冷视。 「真的会让她休息吧?不会做那些……下流的事吗?」焄緁不信。 这傢伙根本没有礼义廉耻,跟禽兽没两样。 「我可不跟一条死鱼上床。」秦康豪讥诮道。 焄緁抬眸瞪他。 「我还以为你来者不拒呢?」焄緁亦回以嘲讽。 「我可是有选择的。」 「那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焄緁神色夸张道。 「小贱货,你是吃饱了撑著在这跟我顶嘴?要是太閒去把你妈的药拿过来。」 药! 焄緁豁然想起。 「把我妈交给我,我来照顾她。」她不放心把母亲交给秦康豪。 「你说的?」 「废话!」 秦康豪蓦地嘴角一挑,「手抬起来。」 不明白秦康豪要干嘛的焄緁,抬起了双手,秦康豪将他手上的杜思辰放到她臂上。 「啊……」 焄緁哪抱得动她妈妈,弯了膝盖,人就要跪坐在地上。 秦康豪嗤笑一声,在焄緁就要与杜思辰一同摔跤之前,把人接了过去。 「不自量力。」 焄緁恼怒的瞪他。 「快去拿药。」 焄緁心有不甘的哼了一声,小跑步回了客房。 秦康豪上了楼,秦若渊已穿戴整齐,就站在楼梯口,靠著扶手,那模样,像在看一场八点档大戏似的,满脸兴味盎然。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傢伙。 难怪会跟那个小贱货在一块。 他就不懂儿子的眼光,小贱货白目又没心眼,还傻傻蠢蠢的,怎会喜欢上那样的女孩。 秦若渊突然伸出手来,搭上杜思辰的额头。 秦康豪看那手,一整个不顺眼,超想拿把刀子剁掉。 秦若渊脸色蓦地一转为严肃。 「她发烧了,快送她去医院。」 秦康豪脸色骤变,快步下楼,没一会就没了踪影。 焄緁拿了药出来,左顾右盼,没见秦康豪,隻好问了秦若渊,「我妈呢?」 「她发烧了,我爸带她去医院,。」 焄緁脸色大变,「那我也要去。」 秦若渊拉著欲衝下楼的她。 「别担心,我爸会照顾她的。」 「你傻了吗?你爸怎么可能照顾我妈?他只会欺负她。」 「我不傻,我可是这屋子裡最聪明的人。」也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我不管,我要去找我妈。」 「现在不行,一定要去学校,」 「为什么?」 「今天不去的话,麻烦会很大。」他可不想等流言发酵到一发不可收拾时,再去处理。 焄緁眼神充满不解。 「早餐路上吃吧。」 秦若渊拉著她的手,直接行往停在门前等待的座车。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呼叫大魔王 焄緁与秦若渊到校没多久,就被训导主任叫过去训导处办公室了。 秦若渊早就有心理准备,故神态自若,而焄緁亦是在第一时间就猜到是何原因被叫过去,毕竟之前,她就常因为霸凌事件而被叫去训导处,根本是家常便饭,走训导处跟走自家厨房一样习以为常。 进了训导处,除了训导主任、导师以外,还有两个陌生大婶,跟那一天欺负她的三个女生。 早有心理准备的焄緁,挺起了胸膛,大踏步上前。 其中一个大婶一看到他们,立刻站了起来,面色狰狞,怒问,「就是你们两个打我的小孩的?」 秦若渊才想开口说话,焄緁横臂挡住了他。 「跟他没关係,有什么事问我就好。」 秦若渊低头看著那一隻白晰纤臂,唇角微扬,退后半步,乐当一个「受保护者」。 「你把我女儿打成这样,」大婶指著同学A跟B的额头、手臂,以及同学C身上的擦伤。「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不问问她们是谁先动手的?」焄緁指著自己的脸,「我被她们打成这样,她们也只是额头受伤而已,我连眼睛都肿了,要找家长来讨公道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她们说是你先动手挑衅的,她们只是防卫而已!」另一个大婶义正词严道。 对于那三个同学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焄緁不屑地哼了声。 「明明就是她们先动手的!我跟她们无怨无仇,我打她们干嘛?况且她们有三个人,我才一个耶,谁那么白痴,会一打三啊?」 「我听说你之前就常欺负同学,你是惯犯,你说的话不能相信!」大婶愤怒的手指著焄緁的鼻尖! 「最好是我会欺负同学啦,之前都是那些人霸凌我的!」 「会被霸凌的人自己一定也有问题,如果你为人处事不讨人厌的话,谁会霸凌你?」 听到大婶们的强词夺理,焄緁忍不住笑了。 「你刚说,是我被霸凌?」 「对,像你这种被霸凌的人,就是你自己有问题,才会被欺负!」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是她们欺负我,没有错吧?」 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大婶们顿时傻了傻。 另外三个同学一看情形不对,很有默契的哭起来,声音还有高有低,彷似在演唱一首难听的音乐。 「你既然承认是她们欺负我了,那先动手的人就是有错,我讨人厌是我家的事,难道你在路上看到一个讨厌鬼你也会出手去打他吗?还是你以为这个世界没有警察了,打人都没事的?」 大婶被抢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乾脆放出大绝。 「叫你们爸妈来,我要看是怎样的家长养出这么没礼貌的小孩!」 焄緁毫不气弱的反击,「那你也叫你的爸妈来,我要看是怎样的家长养出这么没礼貌的小孩、还有这么没礼貌的孙子!」 「主任!」辩不过的大婶生气的转移发洩怒气的目标,「你不出来主持公道吗?你们是怎么管学生的?我花这么多钱送小孩来上学,是送来被打的吗?」 训导主任看场面乱七八糟,加上他们是私立学校,家长就是金主,实在不好得罪,乾脆道,「你们两个,叫你们爸妈过来。」 他想,再怎么样,成人之间的处理态度会比较成熟一点,这罗焄緁不是第一次上训导处了,吵架功夫连他这个训导主任都拚不过。 有句话说,死猪不怕滚水烫,罗焄緁那种完全豁出去的吵架法,谁看了都会怕。 一听到要叫爸妈过来,焄緁立刻喊,「要记过、处罚随便你们,我是不会叫我爸妈过来的,那跟他们没有关係,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快记她过!」大婶喊。「还有他!」 被点名的秦若渊慢吞吞的道,「那她们也应该要一起记过吧!」 「我女儿是受害者!」大婶脸胀红,活似要中风。 「你确定?」秦若渊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我拍摄的画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点出了一个长度约五秒钟的影片,上头清楚的拍摄到同学A、B压在焄緁的身上狂揍,同学C边装水边兴奋的喊,「你们压著她,我再泼她一次。」 影片播完后,办公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焄緁面色有些扭曲的看向秦若渊,「所以你默默拍了五秒钟的影片才出手救我?」 「谁叫你不乖私自跑出去,不该受点逞罚吗?」 他拍这个影片也是预防万一,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当大伙争执不休时,只有证据可以判断孰是孰非,怎样都赖不过。 焄緁握紧双拳,超想揍他一拳。 「我本来还以为你人不错,现在我要把这个说法收回来。」 「你什么时候对我改观的?」秦若渊语调暧昧。 焄緁恼羞的低喊,「我一直都没有对你改观,你少在那边臭美了!」 秦若渊一个瞭然于心的轻笑,焄緁莫名的脸一阵热,脸上的瘀青更为明显。 「嗯……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训导主任出面做和事佬。「双方皆有错,互相道个歉,就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大婶抗议,「我女儿还差点得脑震盪,比她那个伤严重多了,叫他们爸妈来,我要他们爸妈道歉!」 「她们身上的伤都是我打的,我是不介意叫我爸来,但我劝你最好不要。」秦若渊微笑警示。 焄緁不悦对秦若渊道,「都跟你说我来顶就好,你干嘛说是你打的。」 这种事情少牵扯进去为佳,更何况,是他救了她,她怎可能让他也跟著受罚。 「恶人要有恶人骑。」秦若渊在她耳畔轻声道。 「你该不会是……」 「咱们太过文质彬彬了,哪吵得过这种泼妇骂街。」 「我觉得不是这样简单,你是故意想把你爸叫来的吧?」 秦若渊轻轻挑了眉。 「你最近智商好像一直都有上线。」 焄緁微恼瞪著他,「你是很想把事情闹大吗?」 「我本来没这个意思,还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我现在觉得,太多防不胜防的地方,尤其是你太难控制了,所以隻好把我爸找来。」 当然这前提也是因为他有感觉到焄緁的心境已开始起变化,他不禁开始有些嚮往那种美好、甜蜜还带著色慾的校园生活。 而这样「性福」的校园生活,怎可以三不五时就有人跑出来上演吃醋剧码呢! 万一哪天营救不及,焄緁肯定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来的!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你爸感情不好,而且他超讨厌我的,他才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 秦康豪每次都叫她「小贱货」,这次的事件不把她往死裡踩才奇怪呢! 「要不要来赌赌看?」 「赌就赌!」她罗焄緁没在怕的啦! 「输了人要完成赢的人一个心愿。」 「成交。」 「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大婶怒道,「叫你们爸妈来。」 「那我请我爸当代表。」秦若渊转身拨电话给在医院的秦康豪。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一山还有一山高 因为时间太早,门诊尚未开始,故秦康豪直接将杜思辰送往急诊室。 医生在评估过后,判定应该是感染了感冒,但因为她的肺炎尚未完全痊癒,得再做详细检查,以免误判,当场就办了住院。 由于单人房已经全部客满,只剩下更为高档的VIP房间,一日得补差额9800,秦康豪眉头都没眨一下,直接要了这间房。 房间大小约10坪左右,装潢得像饭店的高级房间,外头还有一个小阳台,牛皮沙发组的3人座,长度有180公分,秦康豪睡在上头刚刚好。 他看著那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女人,心想这再住院一次,该不会要瘦成皮包骨了吧? 手上吊著点滴的杜思辰,平静的睡著,时不时传来轻咳声,但还好不像上一次那样,老是咳得像是肺脏要被咳出来,让旁人听了都要跟著焦躁不安起来,恨不得将医生抓来,命令他短时间内就解除咳嗽,别再让她痛苦了。 杜思辰呼吸平稳的起伏,薄薄的病人服更显得人瘦弱。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下意识的勾住他的,他莫名的心一跳,两颊竟然有些燥热,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十七八岁的那个年纪。 想起自己上回有这样感受是什么时候,他蓦地一恼,收走了她掌心中的大手。 搞什么鬼? 这女人是已婚的欧巴桑,三十五、六岁了,小孩都跟他的一样大了, 就算姿色犹存,看不出大婶样,但跟外头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相比,根本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要说当年的于岚,也是豔冠群芳,第一眼就让人惊艳。 杜思辰是长得漂亮出众,但等级还是逊了于岚一截,他怎么可能起了同样的心思。 莫名其妙。 他焦躁的扒乱一头黑髮,想著他堂堂秦康豪秦董事长,坐在这裡看顾病人真是一件笑话,故拨电话将还在睡眠中的刘妈叫了起来,命令她半小时内来到医院。 刘妈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想到要细问发生了什么事,记下了医院的病房号码,答应会儘快赶来。 讲完了电话,秦康豪回头坐回椅子,他心裡也清楚自己最近怪怪的,再加上秦若渊老是很爱用洞烛的眼神盯视著他,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他瞪著床上的杜思辰,猜想,莫非秦若渊觉得他喜欢杜思辰吗? 笑话! 这女人只是他的性奴,等她身体好转了,就把她丢到酒店去,用身体把债务给还了,就跟以往那些欠钱的女人一样,一个子儿都别想少! 像是为了要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动手解开了病人服上面的钮扣,拉敞开来。 原本丰满的胸部,因为之前住院的这段时间,只能喝一些流质食物,进食也不多,不仅人瘦了,连胸部都缩水了。 他有些粗鲁的把她身上的内衣往上拉,攫住两团柔软,搓揉了几下,捏著乳尖拉扯,戴著呼吸器的女人轻哼了几声,拨掉那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手。 她这一拨,秦康豪更为不爽了,捏得更为大力,也因此将杜思辰给扰醒了。 她低眸望者玩弄她胸乳的秦康豪,没有做出任何不满与抗议,非常认份且逆来顺受的,任由他欺凌。 秦康豪见她一脸顺服,竟觉得无趣了。 收手将衣服拉好,不忘酸言酸语道,「你这死鱼样,到时客人不买帐,没人想要你,看你要卖到什么时候才还得清债务。」 杜思辰没有回应他,水眸望向窗外,静静的不发一语,好似房间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 看她那种外表服从,骨子裡叛逆的死样子,秦康豪不明的又是一肚子火,伸手想将那张小脸转过来面对他时,口袋内的手机响了。 萤幕上显示的来电者竟然是秦若渊。 这小子回到秦家将近10个年头,拨给他的电话次数寥寥无几,五隻手指头摊开都嫌多,今天是发什么神经? 不是在上学吗?打什么电话? 「训导主任要你来学校。」秦若渊开门见山。 「要捐款找你爷爷。」 这要叫家长去学校,秦康豪想到的只有这件事。 他其实没捐这间学校什么钱,大概都是秦邦雄捐的比较多,不过名义上都算在秦若渊头上,之前还想请他过来担任学生会的家长会长,被他一口拒绝。 虽然当初他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但那什么作育英才的事情,老子没兴趣。 「不是捐款的事,是打架的事情要叫你过来。」 「谁打架?」 「我。」 秦康豪噗嗤笑出声来。 「你会打架?你不是专使阴招,假借他人之手,致人于死地,手段卑鄙下流的吗?」 他这个儿子字典裡可没有「光明正大」这四个字,不与人正面对决,以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弄走不喜欢的人,这点倒是可以证明他的确有秦家的血缘。 「还有罗焄緁。」 「小贱货?」秦康豪冷笑了声,「你该不会是为了小贱货去打架的吧?」 「来不来?」 「不去。」 「那好,你把电话转给杜思辰。」 「转给她做什么?」 「主任要家长过来,你不过来,那就是焄緁的妈妈过来。」秦若渊好整以暇道。 「……」 「是焄緁怎么了吗?」在他后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秦康豪转头看到那急切想要下床的女人,恼怒的牙一咬,动手将人压回床去。 「我去!」 挂掉电话的时候,刘妈刚好来了,手上还提著早餐、饮料跟水果,丰盛的像要去大拜拜。 「谁打架了?」杜思辰扣著秦康豪的手,神色激动,「是焄緁吗?」 「我去处理,你给我乖乖待著。」他转头命令刘妈,「把她给我看好,少一根头髮我唯你是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