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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开车回到市里,天色尚早,太阳不死不活地挂在洛河上游那个彩虹桥的钢上,摇摇欲坠又不坠。[` 书.M  .o`]这时候不太适合幽会,幽会是需要夜幕来掩护的,正像那些黑灯舞厅,光线暗淡了才好下手去抠抠摸摸。其实今晚对于王梓明来说,即使有夜色的掩护,依然是心有所忌的。咪咪毕竟是平市长的人,万一平市长今晚喝多了雄风酒,雄风大振,要发泄一下,突然造访那就麻烦了。王梓明不禁想起一副外国漫画:一个赤身**的男人双手吊在窗沿上,往旁边一,吓坏了,窗台上还吊着两个骷髅,和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王梓明笑了,心里说外国人真**会恶搞。
    图画任建委主任的时候,夜市摊点集中管理,市区市容秩序明显好转,这两年游商游贩反弹的厉害,天还大亮着,桥头的夜市摊已经摆出来了,桌子凳子把慢车道占了一大半,假羊肉串已经开始在炭火上吱吱冒烟了。有那性急的食客,已经开始在喝啤酒了,男人光着膀子,女人露着双沟。
    王梓明有种既紧张又刺激的感觉,好像是要去接头的毒贩子,马上要和警察斗智斗勇。他没有把车停在咪咪家楼下,而是停在了桥头的小游园里。做这种事情,好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被人赃俱获。下车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从车里取了墨镜戴了,从车窗玻璃里自己,有点像詹姆斯邦德。
    他没有走大路,而是走上了绿草茵茵的河堤。桥头离水岸豪郡不过是一百多米的距离,三五分钟的路程。不过王梓明走的有点磨蹭,因为天还没完全黑。这段河堤他再熟悉不过。他曾经和唐小梅一起走过,和张晓卉一起走过,也和姚元元一起走过。想起姚元元,王梓明的心里隐隐作痛。不知道她在异国他乡,是否过的快乐?崔定家的公子,少不了要去找她吧?
    暮色中的河堤上诗情画意,连空气里都荡漾着暧昧的味道。这样的季节,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躁动的。花前树下,恋人成双成对,有不少大学生情侣在旁若无人的搂抱,接吻。王梓明着他们,好像到了从前的自己。
    两个中年男人坐在路边的一个石凳上抽烟,小声地交谈着什么,都是一副忧国忧民,愤世嫉俗的样子。王梓明从他们身后走过,忽然听到“五小”两个字,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伸长了耳朵。听得其中一个人说,现在网上吵的厉害,都说五小死那几个学生是被人故意谋杀的,目的就是逼迫学校搬迁。另一个人说,我也听说了,说是开发商和市里某些人勾结,联手策划的一个阴谋。另一个人感叹道:唉,这世道,暗无天日啊。另一个人问,公安局为什么不去查查呢?难道学生们都白死了?另一个人说,谁敢啊,听说……
    两人正说着,扭头发现身后有人偷听,马上来了个急刹车。王梓明只好走过去了。
    走着想着,心情慢慢沉重起来。网上的一些言论,他是早有所闻的,五小学生的死,确实有很多疑点。但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虽然市民们虽然疑问重重,也只是停留在疑问阶段,谁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这是一场官商勾结的惊天阴谋。
    暗夜虽然漫长,但太阳还是要出来的。王梓明想起网友的那首诗:终有一天,长空惊雷,将这厚重的阴霾,一扫而光!只是这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
    手机叮咚一声,接到了咪咪的短信:到了吗?
    王梓明回信息说:五分钟。
    王梓明又把思绪转移到了咪咪身上。抬眼望着眼前那几栋气派的高层,就是所谓的水岸豪郡了。开发水岸豪郡的,是首建置业,而想要拿下五小那块地皮的,也正是这个首建置业。现在,咪咪就住在这片豪宅里,她是亲手从周运达手里接过生日礼物----钥匙的。咪咪近为什么情绪反常?她会不会了解五小事件的一些内幕?王梓明忽然产生了一种使命感,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咪咪住在层。王梓明在对讲门上按了四个数字,对讲屏幕就亮了起来,王梓明到了里面的自己,鬼鬼祟祟的,像是前来踩点的贼。咪咪并未说话,咔哒一声,门锁开了。王梓明拉开门走进去,电梯就在一楼等着他。电梯快速上升,他有种扶摇直上的感觉。《 书.M  .o纯》对着镜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整了整衬衣的领子,叉开五指把头发梳了梳。兜里是装着口喷的,拿出来喷了几喷,立即就有了呵气如兰的自信。
    电梯一个缓冲,在层停了下来,王梓明一瞬间有点失重的感觉,小腹那里有热浪涌动了一下,很舒服,很想做点什么,只不过时间很短。虽然时间很短,他还是出了一层汗。天气太热了,很躁。
    走出电梯,抬头就到了的门牌。正打算举手敲门,门已经无声地开了。一阵凉爽的冷气夹杂着香气,和橘黄色的灯光一起涌出来。咪咪站在门后,朝他招手,轻声说梓明,快进来。声音有种紧张的刺激,像地下党接头。王梓明她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吊带睡衣,脚上是一双卡通图案的拖鞋,头发随便挽在脑后,胸前白花花地露着两个圆鼓鼓的半球和一道深深的事业线,脚步迟疑了一下,说,咪咪……
    咪咪玉臂一伸,一把把他拽了进来,说你准备站在外面让大家欣赏你啊。王梓明不好意思地笑,说你这是闺房,我一个大男人,怕不方便啊。咪咪弯腰从鞋柜里拿拖鞋,沉甸甸的胸把睡衣的领口全撑开了,王梓明几乎到了她的**,像被电击了一下,赶紧收回了目光。咪咪却像是故意展示给他似的,毫不设防,说让你穿哪双鞋呢?还在那里想。想了一阵,说就这双吧,可以按摩脚底的。
    王梓明换上拖鞋,往里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折回来,把自己的皮鞋放进了鞋柜里。这个细节被咪咪发现了,朝他一笑,说心挺细啊。王梓明说,我出脚汗的,怕熏了你。咪咪俏皮地一撇嘴,说,怕不是这个原因吧?王梓明嘿嘿地傻笑。
    房间装修的相当豪华,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如踩在了云端里,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一套意大利风格的真皮沙发尽显奢华,墙上挂着大屏幕的液晶电视,玄关那里是一个超大的热带鱼缸,里面竟然有两条金龙鱼。家具都是红木的,上去都像是一件件艺术品。王梓明很想发出一声惊叹,但又怕咪咪笑话他没见过世面,于是就装作司空见惯的样子。
    咪咪腰里还系着围裙,很小女人的样子,可能是天热的缘故,脸颊上有两块红晕,白里透红地说,饿了吧?乡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炖了鸽子汤,好好给你补补。王梓明开玩笑说,咪咪你这话有点问题,好像是说我在乡里都没闲住过似的。咪咪说,谁知道呢,我你们那个女书记就很多情,那天在山上不停地偷偷打量我们两个。记得我抓了你的皮带上山,她还嗤了一声。王梓明说,没有的事,你是多心了。
    在餐桌前坐了,桌子上是四个菜,一个汤,颜色都很好。咪咪像是小学生等着老师批改作业似的,笑笑地着王梓明。王梓明表扬她说,咪咪啊,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真是菜如其人啊,色香味俱全,我都要流口水了。咪咪很受鼓舞,目光有些虚幻,说,上午和你通完电话,我就爬起来去买菜谱了,我这是现学现卖的。王梓明说,有灵气的人什么时候都有灵气。咪咪说,嘴巴真甜,刚吃过蜂蜜吧?他脸上还有汗水,说你先去洗把脸吧,走这么远的路了。王梓明答应着,起身去了洗手间。不免又感叹了一番洗手间的豪华,心想这个周运达,也真是下了了,光是这装修和电器、家具下来,也抵得上一套房子的价格了。衣架上晾着咪咪的一套内衣,胸罩是f罩杯的,上去让人想入非非;黑色的***,几乎是一根布条做成的,只是私密部位才有一小块布,也是一层透明的黑纱。心想这内裤透气性肯定很好的。不知道咪咪那**的身子穿上这套内衣,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再回来坐下,发现咪咪的嘴唇比刚才红了点。显然她趁着这一会的功夫,又去补妆了。王梓明又想起了那句话:女为悦己者容。来咪咪为了今晚的约会,是精心设计了一番的。
    咪咪的一双大眼睛里光波流转。她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两杯,着王梓明说,梓明,谢谢你今晚能来陪我,我们喝一杯。王梓明和她碰了杯,说,我说过,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啊,知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王梓明的这话,分明是要提醒咪咪,我们只是知己,不是情人。咪咪显然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呵呵一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竟然把一杯酒都一饮而尽了。王梓明也只得陪着她喝干了。
    咪咪给他夹菜,着他吃,很幸福的样子。说实话,咪咪的菜做得虽然好,但咸淡掌握不住,有的太咸有的太淡,不过王梓明一律做出津津有味的样子,说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咪咪自己不怎么吃,说那你以后每周来吃一次怎么样?王梓明哎呦一声咬了舌头,捂住了嘴。咪咪好像比咬着了自己的舌头还心疼,说怎么样怎么样,流血了吧?来你是想吃肉呢。说完觉得这句话容易引起误会,脸红的像苹果。
    吃过饭,在客厅坐的沙发上坐了,咪咪端来果盘,西瓜切的小小的,码的很整齐,都用牙签扎着。拿了一块,要喂王梓明吃。王梓明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吧,咪咪头一歪,说不,你先吃了这块。王梓明只得张嘴吃了,咪咪高兴地笑,说真乖,我要是有你这样个孩子就好了。王梓明哈哈的笑,说咪咪,你的想象力挺丰富。
    正说着,咪咪的手机响了。她当着王梓明的面接了,说小陶,有什么事吗?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咪咪说,谢谢关心,姐好着呢,今天是想休息一天。出去走走?不行不行,我已经上床了。哦哦,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咪咪说,小陶,我同事。王梓明说,我知道了,是那个扛摄影机的小伙子吧?上次和你一起去过观音台的。咪咪说对对,就是他。这小子话不多,很腼腆的,对我挺关心,好像是对我有意思了。王梓明说那多好啊,我他足够帅。咪咪说,可我喜欢成熟的啊,像你这样的。说着,剥了个香蕉递到王梓明手里,说梓明,你在乡里,想起过我没有?王梓明说,当然了,这还用问。咪咪说,嘿,不出你挺滑头,是当然想还是当然不想,你明确下啊。
    王梓明着咪咪那张漂亮的脸蛋和呼之欲出的一双大胸,觉得这样聊下去非出事不可,赶紧转移话题,说咪咪,我感觉你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情绪不太稳定,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咪咪笑了一下,眼睛着地面说,我有什心事呢?咸吃萝卜淡操心罢了。王梓明有点失望,心想这个咪咪,隐藏的挺深。正这样想着,咪咪忽然又抬起头说,梓明,没想到你挺有爱心的,我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王梓明有点雨里雾里,说此话怎讲?
    咪咪来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站起来抽了张纸擦手,顺势就坐到了王梓明旁边,说,那晚在五小门口,我见你了。
    五小,正是王梓明正在考虑着要怎样提及的话题,没想到咪咪主动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了。王梓明精神为之大振,说咪咪,你指的是哪晚?
    咪咪把身子往王梓明这边靠了靠,悄悄把睡衣的领口往下拉了拉,说,学生出事后的第七天,网友们去悼念的那个晚上。王梓明记起来了,说是的是的,那晚我是在的。不过我没到你啊。
    咪咪没有笑,说,我来就没打算让你到我。我你正对着烛光发呆,放下一束花就走了。王梓明恍恍惚惚觉得有这个情节,说哎呀,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就是你?咪咪点点头。王梓明说当时我那束花挺名贵,心想要花不少钱呢。你应该给我打个招呼的啊,我一定会很激动的。咪咪没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严肃起来,说,梓明,听我一句话,不要再掺乎这个事情了,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要残酷的多。
    王梓明觉得,咪咪肯定是掌握了什么情况了,要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当然不满足于知道这么一点信息,他想知道真相,想抓住证据。所以他继续紧抓这个话题不放,说咪咪,近网上吵的厉害,说五小的学生是被人故意撞死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学校搬迁。咪咪听了,并不显得吃惊,而是反问王梓明说,你怎么?王梓明来了个欲擒故纵,说我认为,简直是无稽之谈。共产党的天下,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五小学生的死,只是一起简单不过的交通事故,哪有什么阴谋?说这些话的人,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家伙,唯恐天下不乱,居心叵测,真该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王梓明说完,咪咪说,你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的。说着,抬腕了表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王梓明心里暗喜,知道自己的激将法要起效果了。咪咪显然是不耐烦听这些,要下逐客令了。王梓明当然不会就这么走,他要一步步进入咪咪的内心世界,把她所知道的真相一点点掏出来。所以他坐着没动,笑了笑,说,咪咪,来你是不赞成我的说法了?
    咪咪说,不说这个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说说别的吧。你在乡下遇到的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听听啊。
    王梓明说,判断一件事情,是要有根据的,毛主席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五小学生的死,好多人都觉得可疑,但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而去瞎说,不等于无之木,无源之水吗?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咪咪转脸盯着王梓明,目光灼灼地说,你怎么知道没有证据?没听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吗?梓明啊,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呢,没想到,唉。
    王梓明的心又开始猛跳起来,他甚至主动往咪咪身上靠了靠,说咪咪,其实我刚才说那些,是故意刺激你一下的,我会那么傻吗?我要是真的那样认为,怎么又会去参加网友们的悼念?五小学生遇害,明显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一个打工仔为什么能一下子拿出近三百万元的赔偿款?难道他家开有银行?肇事司机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不给市民一个准确的答复?还有,司机在事后销声匿迹,连赔偿款都是有人代理的,司机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躲起来?据我的推测,这个事情,百分之百是一个阴谋,是开发商为了得到土地,而做出的一个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勾当,并且这个勾当,是经过市里某些领导默许的!
    咪咪愣愣地着王梓明的嘴巴一动一动,好像呆住了。王梓明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说,梓明,刚才你还真的骗住我了,我都打算赶你走呢。不过现在来,你很聪明。
    王梓明叹了口气,说,聪明有何用?无辜的生命不还是得不到安息,坏人不还是继续升官发财?弱肉强食,自古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这些凡人,空有一腔正义的热血,也只能扼腕长叹罢了。如果能伸张正义,替天行道,我就是把命搭上,也在所不惜!
    王梓明说着,摇头叹气。沉默了一会,咪咪开口了,说梓明,你真是这样想的?你真的会管这事?王梓明沉重地点点头,说,人生天地之间,路见不平而不能拔刀相助,苟且偷生,如蝼蚁何如!可惜,手无利剑,斩不了妖魔鬼怪啊。
    咪咪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王梓明知道,她肯定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忽然有点可怜这个女人了。自己这样对她耍心眼使手段,是不是太卑鄙,太无情了些?
    咪咪忽然抱住了王梓明的胳膊,说可是,可是,这也会害了我的啊。梓明,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梓明有点后悔了。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个事情如果追查下去,咪咪肯定也会受牵连的。首先,她这套房子就说不清楚。如果平市长落马,“贪官情妇”这个称号非咪咪莫属。咪咪是个风光无限的人物,如何能承受这样强大的反差?算了算了,收起这份心思得了。
    想到这里,王梓明故作轻松地笑了,说咪咪,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愤青一个,不要当真。我们还是说点轻松愉快的话题吧,不要辜负了这美好的夜晚啊。你喜欢唱歌吗?回头我请你去kv吧?
    咪咪说,可我是当真的。梓明,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压着块巨石,真的要把我压趴下了。来以为,我是杞人忧天,没想到你和我有一样的心情。既然这样,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吧。
    王梓明紧张地心都揪在了一起,说咪咪,你想好了?咪咪点点头说,既然你给我了第二次生命,你就是我信赖的人,我对你没必要隐瞒什么。是的,正如你所见到的,我是平市长的……
    咪咪刚说出“平市长”三个字,忽然听到门外叮咚一声响,电梯到了楼。咪咪紧张起来,眼睛盯着门口,侧耳细听。很快,响起了钥匙的哗哗声。咪咪手疾眼快,一把拉起王梓明,把他向卧室推。卧室门关上的同时,房门开了,喝了酒的平市长嘴里叫着“宝贝”,走了进来。
TOP Posted: 03-31 15:02 #30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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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市长今晚陪几个德国的客人在和平国际酒店吃了饭,想饭后再安排一番的,没想到人家没这个习惯,早早回房间休息了。这大好的夜晚,浪费了岂不可惜?所以平市长让司机开车回去,自己打的来了水岸豪郡,准备在咪咪身上发泄一番过盛的精力。知道她今天在家休息,所以电话也没打,直接来了个突然袭击。
王梓明今晚进门时的一个细微动作,这会凸显出了他防患未然的大智慧。那就是他把自己脱下的皮鞋放进了鞋柜里,否则在他的行踪在平市长进门的第一时间就露馅了。平市长喝了些酒,再加上急吼吼的,没注意到多少细节,到咪咪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衣,白嫩的**半露,早就有点把持不住了,说宝贝啊,穿成这样,是不是在等我呢?
咪咪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电视,很寂寞很怨妇的样子。平市长把手中的包扔在沙发上,坐下来就要抱她。咪咪推开他,撅着嘴巴说,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还以为来了坏人呢。平市长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双手从后面伸到前面,托了她的一双**,沉甸甸地晃着说,我可不就是坏人吗?要入室**呢。咪咪哼了一声说,可惜你没那事。平市长拿过皮包,掏出个粉红色的塑胶**举在她面前,淫笑着说,今晚让你尝尝这个,日原装进口的,超大尺寸,保证爽死你。咪咪嘟着嘴唇说,就知道在我身上鼓捣。平市长笑着,把咪咪抱起来,就往卧室走。卧室里还藏着个大男人,进去肯定要出大事。咪咪慌了,说不不,就在沙发上好了,着电视做着。平市长却不答应,说沙发上施展不开,还是上床吧,我还想吃你的水呢,都上瘾了,一天不吃就觉得少点什么。咪咪还坚持着,但脚不沾地,平市长已经腾开手打开了卧室的门。
咪咪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把王梓明推到卧室里。要是把他藏在书房就好了,书房可以直通阳台,阳台上好歹有藏身之地。不过刚才情况太紧急,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这会眼要坏事,心里说完了完了,听天由命吧。
进了卧室,平市长把咪咪扔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扒她的衣服。咪咪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四下一,并未王梓明的影子,窗户开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坐起来说,等等,我去关窗户,提防有人**。走到窗户旁,伸头了一下,窗台上没人,再楼下,也没什么异常,心里才稍稍安稳些。床下是不可能藏人的,对着床头是个衣柜,拉手上挂着的中国结还在轻轻摆动。咪咪知道,王梓明肯定是在里面了。
再说王梓明慌忙之中被咪咪推进卧室,第一反应就去开窗户。伸头往楼下了一眼,靠,头晕目眩。十六楼啊,摔下去就成柿饼了。有心也双手吊在窗台上,又想起了那副漫画,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又没做什么,就此送了命,太不值得。想到奸夫们经典的藏身之地,撩开床单就往床下钻,嗵的一声碰了头,原来床是带肚子的。急得直冒烟,恨不得变成个崂山道士,破墙逃走。到正对着床尾是个实木衣柜,赶紧拉开门钻了进去。柜子里都是咪咪的衣服,还有几套演出服,亮闪闪的。王梓明把身子一蹴,轻轻拉上了柜门。刚安置好自己,平市长就抱着咪咪进来了。
咪咪情知道王梓明近在咫尺,好像被人盯着似的,有点放不开,但又怕平市长怀疑,不得不勉强应付着。平市长却是淫性大发,脱光了她,按在床上揉面团似的揉,又是抠又是摸,又是咬又是吸的,嘴里昂昂地叫着,小孩子吃奶似的。后干脆把脸埋在咪咪的两腿之间,端着她的大腿,来了个老牛饮水,舔的滋滋有声。王梓明听着这声音,心里像无数只猫在抓挠,说不出来的难受。真想打开柜门窜出去,在这个男人的脑后猛击一拳,然后倒提着他的双腿把他从窗户上撂下去,摔成一堆臭狗屎。
听了一阵,又传来细密的嗡嗡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以极高的频率震动。这声音王梓明比较熟悉,变态的小日人擅长玩这个。苍井空熏樱子武藤兰她们都没少领教这玩意的厉害。听得咪咪说,不不,我不要这个,太恐怖了。平市长嘿嘿地笑着说,宝贝啊,你不是总怨我不能给你**吗?这个东西能让你体会什么是**,保证用一次就会上瘾的,来,腿张开。接着,传来咪咪紧张的叫声:啊---啊---喔呀!平市长的声音说,水真多。进去了,舒服吧?
王梓明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揪成了一团,好像那东西没有入侵咪咪,而是**了自己体内似的。震动的声音时大时小,分明是在进进出出。咪咪刚开始还说撑的慌,一会就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叫声越来越大,还带着拐弯。王梓明听得口干舌燥,汗如雨下,身子膨胀地像个快被吹爆的气球。明知道他们是两厢情愿,却觉得咪咪是正在遭受强暴,总有种英雄救美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这个美,还是不救的好。
咪咪突然狂叫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叫声中带着极度的满足,到好竟然是有些惊恐了,好像是怕自己就这样死去。王梓明知道,这些电动的东西,带给女人的刺激,是男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咪咪明知道还有个男人在听着自己叫,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身子开始猛烈地抽搐,**都从床上抬起来了。听得平市长惊喜地叫道,啊呀,**了!**了!宝贝,你也有这领啊!
王梓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从来没想到过,听床的感觉会这么难受,这么让人痛不欲生。以前日av的时候,是很有感觉的啊,今天是怎么了?虽然也有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并不美妙,甚至是一种痛苦,无以言表。究其原因,av的时候,的都是些与自己不相干的女人,而今晚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自己的什么呢?王梓明想不到一个恰当的词。咪咪不是他的女人,咪咪是平市长的女人,平市长带给了她房子、车子、票子和电动**,他们做这些好像是天经地义,自己又是犯的哪门子神经呢?但王梓明就是觉得很不爽,很压抑,很想爆发。
过了好久,咪咪才停止了呻吟,说,羞死了,我尿床了。声音带点鼻音,估计刚才是眼泪鼻涕横流。平市长嘴里可能还吃着什么东西,吧唧吧唧的,含含糊糊地说,我的乖呀,我还以为要把你弄死了呢,你叫的真吓人,不过很好听,我喜欢听,忘了录下了来了。咪咪说,去去去,就知道用这个折磨我,就知道拿干粮当饭吃。平市长感叹道,小日就是发达啊,我们国家要是赶上它,至少还得三十年。
说到这里,传来了手机铃音。平市长说,哪个**这么没眼色,不接。但铃声响得执着,好像要故意坏平市长的好事似的。一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是平市长从床上爬了下来,摸出了手机。他没有立即接,而是绕到床尾,坐了下来,接通了电话。王梓明藏身的柜子就对着床尾,他们可以说是面对面。王梓明伸长了耳朵。
平市长有点生气,对着话筒说,跑了?怎么搞的,你不是说已经控制住了吗?......熊局长啊,我不听你找原因,我要的是结果!当初要不是你们迟了一步,哪会有什么麻烦?不是我批评你,你自己你办的是啥球事吧!……别解释别解释了,我问你,周运达呢,他怎么说?……放屁!他别想推那么干净!你告诉他,就说我说了,让他给你拿出万元的经费,多派些人,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司机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弟啊,知道吗,事情比你想象的严重的多。我听说你的副手肖国华他们暗地里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后面还不是有田喜民在支持?你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怎么没有一点政治头脑呢?……现在咱们是要和他们比时间,比速度,谁先找到那个司机,要是先落到他们手上,我告诉你熊局长,咱都得完蛋!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打住打住,你也不用给我表忠心,要表你给展书记表去。告诉你熊怀印同志,我也是在执行展书记的命令。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找不到司机,肯定要说你的事……我的熊局长啊,你现在网上都吵成什么了,再吵下去我估计中纪委都该关注了。要是有人认起真来,你想过后果没有?……展书记要见周运达,你通知他一下,明天晚上吧,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到时候你也过去,下步的行动方案咱们再研究下。别说了别说了,就这样吧,我这里正忙呢。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王梓明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刚才膨胀的身体这会竟然软塌下来,裤裆里潮潮的一片。衣柜里很闷热,但他觉得浑身发凉,出的汗水也是冷汗。他没有想到,今晚来见咪咪,会有如此巨大的收获!近了,他离真相近了,近的有如现在他和平市长的距离;来了,一场风暴要来了,很可能是万川历史上波澜诡异的一场风暴!王梓明的身体开始战栗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恐惧。
不过眼下王梓明担心的,是平市长在咪咪这里住下。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要在衣柜里呆一夜了。万一睡着打起呼噜,后果相当严重。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平市长刚挂了电话,铃声就又响起来了。他对着话筒很恭敬地说,展书记……你办公室吗?好好,我马上到。
平市长在咪咪**上狠咬了一口,说宝贝,真不凑巧,我得去见展书记,你休息吧,养精蓄锐啊。咪咪正在和王梓明想同一个问题,听他这么说,心里暗喜,嘴上却说,不嘛,我要你陪我。平市长慌慌张张地套着衣服,说改天,改天再来陪你,乖乖的啊。咪咪说,偏不乖,我就是要偷养汉子,找个我喜欢的男人藏在柜子里。王梓明听得魂飞魄散,生怕平市长当真拉柜子。平市长哈哈地笑,说,着急了的话就用那个玩意**好了,比男人的真家伙好用多了。说完在咪咪脸上亲了一口,急匆匆出了门。
过来两分钟,咪咪少气无力地说,出来吧,知道你在衣柜里。王梓明打开衣柜走出来,到咪咪全身**,松松垮垮地摆在床上,虽然仰躺着,但一双大胸仍伟岸地挺立着,上面开着两朵粉红的花蕾。她两条雪白圆润的大腿还分开着,私密处黑黑红红的一片,如一只肥肥的鲍鱼,大大咧咧地朝王梓明张开着,连一点设防的意思都没有。一只硕大的电动**还在肚子上放着,两腿之间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王梓明刚才已经听到了故事的始末,脑海中对这样的场景已经有了初步印象。但此刻到这一幕,还是被深深震撼了。他热血上涌,感觉头重脚轻的,直想往床上倒。咪咪一双眼睛盯着他,说,梓明,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王梓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不,咪咪,我不觉得你贱,真的。咪咪若有所思地说,但愿这是你的真心话。王梓明说,是真心话。都是在红尘中打滚的人,谁也不比谁高尚。咪咪笑了一下,朝他伸出手说,拉我起来,我没力气了。
王梓明伸手把她拉起来,帮她穿上睡衣。咪咪忽然落下泪来,说,梓明,我真的喜欢你,可是……我知道自己身子是脏的……
王梓明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咪咪是漂亮,动人的,身材是**的,诱人的,如果说他不想要她,那是违心话。王梓明心里也清楚,咪咪对他是真心真意的,丝毫没有什么企图。这个外表风光无限的女人,在某些方面也是很无助的啊。此刻,着梨花带雨的咪咪,他真想一把抱住她,给她她想要的,痛痛快快,淋漓尽致。他痛苦地挣扎了一番,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轻轻拍着咪咪的肩膀安慰她说,咪咪,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向我敞开了心扉,我很感动。我们之间,不一定非得有身体的接触,你说呢?
咪咪点点头说,我听你的。你去沙发上等我吧,我去洗澡。
王梓明在沙发上坐了,思考着刚才平市长的电话。他的脑海里,已经把这个事情想的差不多了。首建置业的老总周运达为了得到五小的地皮,通过省里的关系,向展宏图施压。展宏图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分管城建的副市长平原,由他来具体操作。但让展宏图头疼的是,市长田喜民在常委会上明确反对,一些常委也站在田喜民那边,致使这个提议迟迟得不到通过。万般无奈下,展宏图秘密授意平原,让他想一些“特别”的办法。或者是周运达,或者是平原,策划了一个撞死学生,向田喜民施压的罪恶阴谋。平原把这个计划向展宏图做了汇报,展宏图默许。于是,五小惨案发生了,四条鲜活的生命一瞬间灰飞烟灭。
出事后,周运达立即拿出近三百万元,平息了事端。平原要求公安局长熊怀印把肇事司机干掉灭口,但熊怀印动作迟了一步,司机意识到了有杀身之祸,潜逃了。
平原一班人以为风平浪静了,哪料想网上舆论越演越烈,市民质疑声不断。让他吃惊的是,有人向他反映,公安局副局长肖国华已经开始秘密调查肇事司机的身份和下落了。平原意识到了即将来临的危险,于是向展宏图汇报了事情的严重性。展宏图要求,不顾一切找到肇事司机,让他永远闭嘴。
王梓明正皱眉思考着,咪咪洗完澡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擦头发,身上香喷喷的,很女人。她已经换掉了刚才那件吊带睡衣,穿了件短袖。王梓明第一次到了素颜的咪咪,眉毛淡淡的,但皮肤很好,很有光泽。咪咪在他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说梓明,在想些什么呢?
王梓明说,没想什么,刚才好险。咪咪笑笑,说,挺刺激的,好玩。王梓明说,下次就没这么幸运啦。咪咪很认真地说,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想,要是你俩在卧室里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王梓明说,难以想象。咪咪说,平市长要是打我,你会袖手旁观吗?王梓明说,他没打你之前,我就把他撂倒了。咪咪咯咯地笑,说,这话我爱听。
又说,梓明,平市长的电话你听到了吧?王梓明说,是的,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咪咪点点头说,来今晚我打算告诉你这些的,现在来,用不着了。
王梓明着咪咪说,咪咪,答应我个要求好吗?咪咪说,你说吧。王梓明说,要是平市长他们先知道了那个司机的下落,你能不能给我发个信息?
咪咪想了想说,没问题。谁让我……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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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何对付高洪的问题上,王梓明曾经想过请张晓卉帮忙。张晓卉有的是手段,只要她出手,不费吹灰之力,高洪肯定得死翘翘,。但王梓明也是有所顾虑的:总不能把照片的事情告诉她吧?张晓卉如果知道了他和尹红妹之间的关系,又会如何他们?所以王梓明决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向张晓卉求助。摆平高洪,还得依靠自己的力量。
当务之急,是如何把尹红妹的手机追回来,并且保证高洪没有备份里面的东西。凭高洪的奸诈,备份是肯定的。高洪办公室有台电脑,还有台笔记在宿舍放着。王梓明估计,他不会把手机里的东西备份到办公室的电脑上,但备份到笔记上则极有可能。他想找个机会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
副县长葛先进喜欢打麻将,周末的时候总带着县里的几个局长,到高洪的铁矿厂办公室酣战。高洪为此专门买了个自动麻将机放在厂里,伺候领导。当然了,每次打牌都是葛先进赢,实际上等于是变相送礼。葛先进也是很有手段的,隔几天就拿检查、关闭、污染、举报什么的吓唬高洪一下,然后很义气地帮他捂住了。高洪也不是傻子,当然能识破他的伎俩,心知肚明,不说破罢了,知道这样的人得罪不得。
观音台景区的建设进度很快。张晓卉现在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两个地方,一是高尔夫球场的建设,二是景区开发。她是有经济头脑的人,知道怎么规避投资风险。从去年上半年开始,国家为了防止房地产市场过热,开始有意识地紧缩银根,许多房地产工作贷不来款,开始贱卖房子。偏偏政府又下了限购令,雪上加霜。所以房地产公司的日子很不好过。张晓卉及时转移投资方向,把到手的地皮高价卖了出去,不但没受到政策的冲击,反而又大赚了一笔,被业界誉为神人。
周五下午,王梓明从村里回来,走到半路,迎面到葛先进的车,后面跟着高洪的霸道,知道他们又去铁矿厂鏖战去了。走过孟佳荫的枫林晚宾馆,到山头上的枫树枝繁叶茂,又想起了孟佳荫,心里颇多感触。有心去她,又觉得太突兀。破了心戒之后的孟佳荫,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回到乡里,尹红妹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就上楼去她。尹红妹正坐着发呆,到王梓明,勉强朝他笑了一下,说,还以为你要住在村里呢。王梓明说,还不是……今天是周末啊。他来是想说,放心不下你的,临时改口了。尹红妹当然能感受到他的心情,说刚才孟经理来电话,让我们晚上去她那里吃饭。王梓明心想真是心有灵犀啊,正有去孟佳荫的打算,就答应下来。
孟佳荫永远都是那么漂亮,滋润,好像岁月根不会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王梓明很想和她握手的,但孟佳荫根没这个习惯,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王书记好久没来了。王梓明刚想解释一番,她就转身去和尹红妹说话了。
坐下喝着茶,王梓明暗暗打量孟佳荫,她穿着一款淡雅的长裙,头发高高挽在脑后,胸部高耸,腰身纤细,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魅力。他注意到,孟佳荫的眼睛总是很清澈,如两潭春水,仿佛能洞察尘世间的一切。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晚她**弹奏《梦中的婚礼》那一幕,脸上不自觉发起烧来。孟佳荫虽然在和尹红妹说话,但分明知道了王梓明的心思,忽然把脸转向他说,王书记,这茶怎么样,好喝吗?王梓明有点慌乱,说好喝,好喝。孟佳荫说,想喝了就来喝啊。王梓明说,一定来,一定来。《 书.M .o纯》
喝了会茶,有个小姑娘进来说,孟经理,饭菜准备好了。孟佳荫起身,把他们领到后楼的一个小包间,窗外就是烟波浩渺的槐河水库。进去一,菜已经上来了,桌子中间是一个精致的小蛋糕,上有生日快乐四个字。王梓明惊讶地问,今晚是谁的生日啊?孟佳荫笑道,男人果然是粗心啊。尹红妹有些激动,说孟经理,我想谁也不说的,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孟佳荫说,我还不是为了找个我们聚在一起的借口?说着,了王梓明一眼。王梓明心猛跳了一下。
孟佳荫是不喝酒的,今晚破例喝了半杯红酒。尹红妹心里有事,又不能说出来,就有点馋酒了,借酒浇愁的意思,一杯接一杯的喝。孟佳荫出了端倪,说红妹,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何必这么折磨自己?闷在心里是会闷出病来的。尹红妹的眼泪就出来了,说没什么,今晚我高兴,谢谢你孟经理,也谢谢梓明,我现在想到的,也就是你们两个了。孟佳荫明知道她不想说,也不便多问,未免发出一声叹息。王梓明能理解尹红妹此刻的心情,当着孟佳荫的面,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晚饭结束后,孟佳荫尹红妹喝多了,提议让她在这里住一宿,但尹红妹执意要走。孟佳荫把他们送到车前,说王书记,今晚红妹就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她。王梓明觉得她这话好像另有一番意思似的,说孟经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尹红妹已经在后座坐了,孟佳荫帮她关上车门,竟然转身向王梓明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王梓明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赶紧捧了她柔如无骨的手。孟佳荫握着他的手说,别忘了,红妹是女人。
王梓明点点头,和她挥手告别,钻进了驾驶室。出了大门,从后视镜里到孟佳荫还在那里站着,在夜色里她的身影好像格外鲜明。
王梓明把车开的很慢。尹红妹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说,梓明,刚才孟经理和你说什么?王梓明老老实实地回答,她说,你是女人。尹红妹笑了一下,说,孟经理这个人,心里明镜似的,我们都别想骗过她的眼睛。王梓明说是啊,我在她面前总感觉自己**裸的,没穿衣服似的。尹红妹大笑起来,说那你在我面前呢?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裸的?我可是知道你的啊!
王梓明想起了在黑松岛那晚的疯狂。尹红妹身上隐藏着无限的能量,大的惊人。她的身体非常紧凑,吸引力强大,特别是到了巅峰,王梓明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被她吸到体内去了。想到她地肥水美的身体,王梓明立刻心猿意马起来,赶紧转移话题说,真不好意思啊红妹,今晚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尹红妹放肆地笑着说,哈哈,你有,随身带着呢,就你舍不舍得给我。王梓明当然明白她指的什么,觉得今晚的尹红妹有点失去理智了,按说喝这么多红酒,不应该醉成这个样子的啊。仔细想想,应该还是因为那些照片,因为高洪对她的威胁吧。来搞掉高洪,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正这样想着,尹红妹大叫,停车停车。王梓明以为她要出酒,赶紧靠边停下,帮她打开车门。尹红妹下来,摇摇晃晃的,推开王梓明,一头钻进了驾驶室,霸道地说上来吧,我来开车。王梓明赶紧说红妹,不行不行,你喝酒了,不安全的,别闹了,快下来!尹红妹抱着方向盘不松手,说如果你不上车,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说着挂上了挡。王梓明眼阻止不了她,慌得哧溜钻到副驾驶座上,左手紧紧握着手刹,准备随时采取紧急制动。
哪料尹红妹的车开的虽然快,但还算是平稳。她彻底兴奋了,觉得这样特别好玩,特别刺激,一边开车,一边扭头对着王梓明哈哈大笑,说梓明啊,你怕死吗?孟经理说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要疼我!王梓明她开车不路,赶紧推着她的脸让她往前,尹红妹偏偏不往前,说我就要你!要死我们一起死。突然又哭起来,说梓明,你知道你有多狠心吗?你给了我第一次,然后再也不理我了,让我夜夜想着你,想着你!我为什么不删那些照片你知道吗?我要着你**!**啊,几乎是每晚,生理上的需求暂时满足,但之后心里更空虚!那种空虚,你是永远也无法体会的。你这个狠心的人,我恨你,恨你!
一个急刹车,车在路边停下。尹红妹趴在方向盘上,痛痛快快地大哭起来,好像要把压抑已久的伤心全部发泄出来。王梓明听她说出了心底的话,除了震撼,还有深深的愧疚。他在心里骂自己,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拿走这个女人的第一次?既然要了她,就应该负起男人的责任啊。她从来没想到过,尹红妹会对自己这么在意,这么执著。如果不是今晚她喝醉说了出来,王梓明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给尹红妹带来的伤害有多大。我是一个罪人!王梓明这样想着,把手放在尹红妹背上,轻声说,红妹,对不起……尹红妹哭的更来劲了,身子不停地耸动。
好半天,尹红妹才止住了哭。王梓明还揽着她的腰,把一张纸巾递到她手里。尹红妹又笑了,说,梓明,是不是觉得我今晚像个疯子?王梓明说,当然不是,你是女人,今晚我到了作为女人的一面,很真实。尹红妹又启动了车子,说,嗯,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车子下了公路,向廊桥方向驶去。王梓明想起了笑笑,想起了她那句“廊桥遗梦”,好像还回响在耳边。尹红妹也知道有这个地方吗?
远远地,到了廊桥那黑乎乎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夜色里,像一位沉默的巨人。车到了桥头,并未停下,而是加速上了一条小路。王梓明往窗外一,顿时魂飞魄散,叫了一声妈呀!原来小路的左边是陡峭的山体,右边就是悬崖,悬崖下面是水库的泄洪道,几十米深的河道里,没有水,全部是嶙峋的怪石,像卧着的一只只野兽,潜伏着,等着猎物的到来。这条路只是牲口走的路,根没走过车,车轮扒起乱石,哗啦啦地滚落到深涧里去了,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非常寂寥。尹红妹玩命似的开车,好像自己开的是坦克,毫不畏惧,勇往直前。王梓明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大叫着说红妹,小心啊,前面没路了!尹红妹像是听不见似的,扭头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梓明两手抱了她的脑袋把她的脸转向前面,说我的姑奶奶啊,你着路吧,我求求你了!尹红妹又开始大笑起来,说放心,我舍不得你去死呢,今晚我要吃了你!
惊心动魄之间,车终于停下来了。尹红妹跳下车,兴奋地大喊大叫。王梓明打开车门,一脚差点踩空,顿感头晕目眩。干脆移到驾驶座上,从驾驶室那侧下了车。站定了一,被这夜色惊呆了。皎洁的月亮正在当头,把清白的月光铺在这空旷寂寥的河谷里。河谷里水不多,只有几个深潭,在夜光下像一颗颗夜明珠,熠熠生辉。四周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王梓明正感叹着,听得尹红妹叫他,梓明,快下来,我在这里!王梓明往下一,见悬崖里突出一块巨石,尹红妹正站在上面朝他招手。王梓明恍惚是到了梦境,感觉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小心地下到巨石上,刚站稳就被尹红妹紧紧的抱住了,说,喜欢这个地方吗?王梓明说,简直是仙境啊,红妹,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尹红妹说,这是我的秘密。你没来槐河之前,只要有了烦恼,我都会一个人到这里的,静静的坐上一晚,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王梓明说,那今晚,我闯入你的圣地了。尹红妹笑了,说,你是我邀请来的嘉宾。王梓明朝下了一眼,有点头晕,赶紧往中间站了站。尹红妹哈哈地笑他,说梓明,你,这石头,像不像一张床?
王梓明的心怦怦地跳起来,刚说了一个字,像,嘴就被尹红妹的火热的唇堵上了。这个女人,今晚是真的疯狂了。她是要决心把王梓明吸干的。王梓明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每晚都要对着照片**,就把她越抱越紧了。尹红妹忽然放开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转眼之间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月光下,她洁白**的身体像笼罩着一层轻纱,神秘又性感。王梓明惊呆了,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尹红妹,而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尹红妹喘着气,像只发情的母豹,把王梓明的衣服撕扯下来,蹲下身子,啊呜一声,把王梓明早就僵硬的身体吞进了嘴里。王梓明伸手抱了她的头,仰脸去月亮,发现它已经躲进云里去了。
王梓明在石头上坐了,尹红妹迫不及待地套了上去,轻车熟路。他们从未结合的这么深,这么紧过。像是要报复他,尹红妹变成了欲望女神,她紧紧抱了王梓明的脖子,把一双硕大的胸压在他胸膛上,腰像装了马达似的摆动起来,越摆越快,叫声也越来越大。整个河谷里,都是她畅快的叫声,如月光下一曲高昂的乐曲。
一阵狂风暴雨。王梓明觉得,两人的身体已经长在一块,再也分不开了。极度满足之后的尹红妹,滴泪横流,紧紧抱着王梓明,好像不抱紧的话他就会跌下悬崖似的。她呢喃着说,梓明,谢谢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终生难忘。王梓明趴在她耳朵上说,红妹,对不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尹红妹堵住了他的嘴,好一阵才放开他,说,我们之间,谁都不能说对不起。有了今晚,今后我就会勇敢起面对一切风雨,你给了我勇气和力量。尹红妹说着,站起身,把王梓明也拉了起来。两个**在野外的月光下,如穿越到了原始社会的一对恋人,与**无关,与喧嚣的尘世无关。尹红妹拉着王梓明,走到悬崖边,停下了。她弯下腰去,像是要俯冲下去,王梓明赶紧伸手抱了她的腰。尹红妹声音颤抖着说,梓明,要我吧,从后面……
王梓明满足了她的愿望。他不敢悬崖下面黑黝黝的山谷,而是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去对面山头那野兽般的山脊。随着他动作的加快,那些山脊好像都有了生命,在月光下活了过来,起伏着,蠢蠢欲动。有几只宿在崖缝里的夜鸟被他们大力的**惊醒,扑啦啦飞走了,朝着月亮的方向。在尹红妹近乎狂野的叫声中,王梓明把满腔炙热的熔岩猛烈地**出去,也是朝着月亮的方向……
两人精疲力竭地仰躺在石头上,像古战场上的两具尸体。时间仿佛凝固,世界在他们眼前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尹红妹说,快,流星。王梓明睁开眼,一颗流星正划过长长的银河,在天空留下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消失了。紧接着,又有几颗流星出现了,有一颗耀眼的好像要坠落到地面上来了。两人站起来,两个**裸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了一起。他们谁也不说话,仰脸去流星。更多的流星划过夜空,此起彼伏,整个天空刹那间绚丽起来。在广袤的宇宙面前,人类显得多么渺小啊。尹红妹激动地哭了,说梓明,流星雨……
王梓明拥她入怀,说是啊,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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