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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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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otmard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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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鱼和渔翁
  酒过三巡,练武场上的人们都渐渐没了拘谨,豪迈的笑声和划拳行令的声音让这片地方当真是热闹无比。
  那样的嘈杂混乱足够掩盖很多声音,再加上大家的兴致的确够高,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董家大小姐究竟出现了没有。董诗诗倒是问了一句,不过第一次喝得醉醺醺的绿儿自然没有回答她,而是手舞足蹈的拉着董诗诗还要继续喝酒。
  董诗诗也只道姐姐嫌这边乱,多半是回房陪姐夫了,也就不再理会。
  她并不知道,董清清和他们其实只有一墙之隔,外面的呼喝笑闹她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唯一透着光线的小窗子,甚至偶尔能看到个子高些的镖师的头发。
  那是放兵器的库房,里面东西很凌乱的四下丢着,兵器架子上本来还稳妥地摆着几件兵器,现在却被故意丢在了地上。
  而那又冷又硬的木头窄板上面,正坐着董清清蜜桃一样的香臀。
  若是平日即便穿着衣服坐在上面,董大小姐怕是也会嫌它太硬,但现在那粉白浑圆的臀峰上没有一丝一缕,窄木板陷进了柔软的臀肉中,硌出了一道凹痕,她却仍坐在上面。
  她脸上的神情的确看上去有几分痛苦的样子,只不过不是因为那坐着的木板,而是因为紧紧搂着她的胡玉飞,和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抽出插入搅动研磨的巨大阳根……董清清从没想过床以外的地方也可以做这种事情,所以初被拉进来的时候还带着六分侥幸四分失望,当裙子一下被撩到腰上面塞进腰带里,衬裤直接被扯到足踝,她才惊讶的发现,胡玉飞是确确实实的打算就在这又脏又乱的库房里占了她的身子。
  “不……不行,你放开我!”
  董清清被推挤到墙边,隔着墙,练武场里镖师们熟悉的笑闹声就在耳畔,惊的她粉面煞白,双手拚命的推着胡玉飞压过来的胸膛。
  “现在去不得你房里了,你屋里那豆芽菜又喂不饱你,难不成你真的不想?想……就只有在这里了。”
  胡玉飞低哑地说着,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一边说,他的手也没有停,顺着衣襟摸了进去,沿着柔滑的腰肢一路钻进了肚兜中,轻轻搓着渐渐肿胀起来的乳蕾。
  “我……我……”
  董清清连说了两个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怎么也说不下去接下来的“不想”二字,那热而粗糙的手指只不过刚刚捏住她的乳头,她就感觉双腿一阵酸软,一股湿湿热热的感觉开始从身子深处渗出。她猛地低下头,唔了一声隔着衣服咬了胡玉飞的肩膀一口:“不行……被人发现,我……我就不要活了……”
  胡玉飞在娇软的乳头上一掐,掐的董清清浑身一抖,接着垂首轻轻含住她的耳珠,在上面用舌尖刮了一下,轻轻呢喃道:“这时候没人会来,咱们不发出很大声音,哪有人会发现。”
  旋即轻笑一声,接着道,“若是你实在忍不住想叫,还像刚才那样咬我便是,只要不咬下肉来,多大力气都可以。”
  董清清脸几乎变成了大红绸布,埋进他肩窝不肯抬头,闷声道:“是……是不是咬痛你了?”
  胡玉飞只是摇了摇头,就继续专心的在董清清的身子上忙碌起来。丰美的娇躯很自然的靠在墙上,向外拱高了柔腰,掖在腰里的裙角有些松脱,垂在身侧的手臂犹豫了一下,轻轻夹紧在身侧,不易察觉的压住了险些滑回去的裙边。
  胡玉飞依然有着充分的耐心,左手挤在绷紧的肚兜和董清清胸乳之间,尾指拇指向两边伸展,因为双臂夹紧,两团柔丘被推挤到中间,顶端两颗乳蕾刚好足以被两根指头一起压住,右手在赤裸的紧滑大腿上上下走了个来回,便停在那凝脂玉股外侧偏后的地方,划着圈子揉着缓缓挤进两瓣紧紧夹着的臀峰间。
  董清清一阵眩晕,被胡玉飞摸到的地方都变得又热又麻,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前的两点渐渐变硬,她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唯一的抗拒仅仅是稍稍的并拢了双腿,羞怯的垂下了头,低声道:“不……不要一直摸我……”
  缓缓的温柔抚摸的确能带给董清清一浪高过一浪的快乐,但她此刻担心在这儿呆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自然不希望胡玉飞像昨晚那样几乎把她抚弄得昏死过去。
  而且,她也不再需要那样耐心的抚摸,仅仅是乳头和臀后的简单抚摸,她就已经完全湿润。柔腻的肉壁收缩着表达着那花房深处的空虚,让她情不自禁的从鼻后发出酥柔的低吟。
  胡玉飞的手从她的臀后慢慢摸到前面,触手一片温腻湿滑,就像浸在蜜汁中的鲜蚌。他在那蚌肉上轻轻捏了两下,滋的一股清浆就落进了手掌,他低头浅笑,勾住董清清的纤腰拉起了她一条修长的玉腿,挺腰把胯下的巨物凑了过去。
  他今晚的确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也无法像昨夜那般尽情地去蛊惑董清清。幸好他知道董清清已经尝到了个中滋味,纵然今晚只有这库房里的偷欢,想必也足够让这迷情少妇无法自拔了。
  董清清提着心尖儿憋着嘴里的呻吟,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柔润的肉唇感到了热硬肉茎的摩擦触碰,顿时腿窝一酸,连忙把双手搂过胡玉飞颈后,挂在他身上。
  没想到双手一松,掖在腰上的裙子刷拉垂了下去,她哎呀一声还没叫出来,就觉得身子被往上猛地一顶,膣内猛地一胀,花心微痛,通体酥麻,却是那粗大棒儿毫无预兆的瞬间贯穿了她鲜美的花房。
  她小嘴张了几张,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皱着秀眉最后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呜的一声低泣一口咬住了胡玉飞的肩头。
  胡玉飞深吸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被咬痛了,而是那肉龟像是被蜷起的婴儿手掌紧紧贴住,肉茎也被无数嫩肉细褶抚刷着,说不出的畅快让他差点松了手,不过两夜,且不说董清清的心思如何变化,单是这阴户膣腔,就从最初胡乱的缩紧抽搐变成了现在规律的收缩摩擦。
  迎合着他的抽送,董清清已经学会了如何摇摆自己的腰肢才能得到更大的快乐,她扭着粉臀把花心往戳进来的棒儿上一送,结结实实的凑了个正着,心尖一酸,她四肢一下子没了力气,险些坐到冰凉的墙根。
  胡玉飞托住她的身子,笑着摇了摇头,往边上一挪,随手把长枪长矛什么的往边一丢,直接把她摆在了兵器架上,让她双手勾住自己颈子,自己双手则架住她的腿弯,长裙挪动中褪到了地上,完全赤裸的下体再次被他轻易地进入。
  毛糙的木板刺得董清清有些发痛,但那痛楚掺杂在前面阴户中得酸畅甜美之中,让她更加的迷乱,她不自觉的坐的更沉,让木板在柔软的臀峰里陷的更深。
  从插入起,胡玉飞就一直缓慢的律动着,董清清扭的急了,他便快上几分,董清清没了力气,他就又不紧不慢起来。
  董清清咬着他的肩膀,不敢发出声音,直被憋的心底好像有千万根羽毛骚弄,却无法抓到痒处,肉茎进到最深的时候,她用力的收紧肌肉夹着那根棒儿,只盼能入的深上几分,用力几分,再不然,能痛快的狠狠抽出去,也能磨的她浑身爽利。
  胡玉飞还是悠然的慢慢抽了出来,慢的那木架子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动,董清清急得几乎哭了出来,若是前两天,此刻她早就被胡玉飞弄得丢了身子,现下早就应该沉浸在第二波,第三波的愉悦之中。
  她自然不知道,胡玉飞今晚不打算磨蹭那么久,盘算着吊足了她的胃口,然后一口气把两人的慾望一并解决。
  董清清只好咬的又紧了几分,不然这时候松开嘴,她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
  不过如果这时候她能听到她三姨娘的声音,大概就知道女人这时候会说什么了。
  因为二夫人身体孱弱,作为第二房小妾的三夫人仅比上一个晚进门半年,二夫人死后,三夫人就是这院子里伺候董皓然最久的女人。
  所以她早就适应了刚睡着就被赤身裸体的男人压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确定了是自己的老爷,便放心的揉了揉眼睛,主动脱下裙子叉开了一双细长的白腿搂住了董浩然。
  反正自己不脱,也是免不了要被扯下去的。
  董浩然除了和自己的妻子行房的时候会顾虑一下,其余时候都是循着本能去行动,他仅仅是往自己的阳根上涂了点口水,便迫不及待的抬高三夫人的屁股,狠狠的戳了进去。
  熟艳少妇哎哟娇哼了一声,尚且乾燥的膣腔猛地被挤开,花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涨酸痒痛好像在阴户里打翻了百味瓶。她连忙自己反手伸进兜衣里,熟练的刺激着还软软塌陷在乳晕中的乳蕾,胸前的搔弄很快传达到下身,一些浆汁充塞到了进出的肉茎周围,畅美的感觉渐渐成为了主导,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任董浩然恣意而为,等待着最后那种让她浑身脱力的绝顶感觉。
  三夫人的阴户周围修剪得十分乾净,稀疏的毛发仅留下了阴户顶上的一小块,肥美的肉唇微微隆起,像凹了一道缝的肉馒头。看着那肉馒头的缝儿把自己的棒儿夹在中间,周围的阴户被撑的胀鼓鼓的样子,是董浩然相当喜欢的享受之一。
  三夫人虽然嫁给他很久,却终究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儿家,被董浩然那么一边挺腰奸弄,一边低头乐滋滋的看着自己的羞处,视线所到之处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摸过一样,羞的白玉般的身子四处皆是潮红。
  董浩然狠命的抽插了百十下,满足了男人的雄风,看着身下女人被他弄得娇喘吁吁的样子,他满意的收摄了心神,开始缓缓运起他所学到的粗浅幽冥九转功,阴柔劲力从丹田缓缓向下游走到阳根周遭。
  火热的棒儿骤然降低了温度,速度也突的放缓,肉茎慢慢顶到深处之后,蛇头一样的肉龟彷佛活物一样往那花心上一蹭一顶,然后便是重重一磨,随着那一磨,一股细细的凉气儿便线一样穿过了花心上的那张小口,在里面左撩右拨。而紧贴住阴门的耻骨,也不忘在她阴户外压着旋磨两下,肉唇阴核无不被粗硬的毛发蹭的酸痒异常,混着花心上的同样感觉顷刻就麻痹了整个阴户。
  三夫人性子安静,此刻也忍不住抱住董浩然的胳臂哀哀求饶起来:“老爷……求您别这么磨了……让……让妾身丢了吧……”
  她明明得到的感觉已经足以泄了身子,但堵在花心外的肉龟喷吐的丝丝凉气锁头一样不知道锁住了那里,积蓄的甜美酸软憋在臀股之间,仍不断地拢聚着身子上残余不多的精力。
  董浩然这时当然不再着急,不管三夫人如何哀求,如何的四肢翻腾挺腰扭胯,他只管用肉茎头儿贴着花心细细研磨,搅得娇嫩花穴中淫汁四溢,却就是不用力挺动。
  渐渐的,三夫人的身子动作越来越小,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手脚越来越松,膣腔越来越紧,尤其是那肿胀的阴门几乎恨不得勒断了肉茎的根儿。
  董浩然把棒儿往前突了几突,那花心已然敏感难耐,轻轻一碰就胀的滋出大股清浆。他沉心顺气,把绕在肉茎上的阴柔力道猛地一收,棒儿往外猛地一拉,接着重重向里一捣,搂在三夫人腰后的手掌一收真力,撒开了压制的经脉。
  三夫人畅快无比的大叫了一声,语音含糊也听不出喊的是什么,接着汗津津的身子一个激灵,一双玉手死死抓住了身侧的床单,腰胯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紧贴着董浩然耻丘的腿根肌肉剧烈的抽搐着,憋闷了许久的沉重快感倾泻而出,花心像是被满带着酥麻感觉的重锤狠狠敲了一下,阴关决堤,这些日子休养恢复的阴元尽数被体内的得意肉龙吞吸了个干干净。
  董浩然慢慢抽出了阳根,阴户轻轻波的一声,清浆淫汁刷的流了满股腴腻。
  他闭上眼睛,引导着吸纳进来的那股暖意游荡在体内收拢冲出经脉的阴力。
  这时那三夫人才捣过一口气儿似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哀声道:“老爷……你……你弄死妾身了……”
  说罢看到董浩然胯下阳根没有半分软意,一下子浑身又没了力气,也懒得去擦臀下大片湿滑,侧头叹了口气,等待着下一次这禁受不住地交欢。
  与三夫人类似的,董清清的愉悦也伴着恐惧,不过倒不是恐惧那令人虚脱的快乐,而是恐惧这快乐带来的后果。
  胡玉飞缓抽慢送了近二百多下之后,弄的董清清穴中说不出的憋胀酸痒,再也忍耐不住,松开咬着他肩膀的小口,强压低声音娇吟道:“你……你不……不要这么作弄人……”
  胡玉飞得意的一笑,不仅没有加快半分,反而把手收回不再扶着她的腰,转而握着她丰腴双乳,随着下体的动作轻轻揉搓着。
  身子一个不稳,董清清连忙抓紧木架,嘴巴距离胡玉飞远了几分,一下漏出了一串呻吟,她慌张的把另一手的手指咬在嘴里,双眼哀求的看着胡玉飞。
  胡玉飞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清清,你希望我怎么做,就说出来。你说,我便做。”
  董清清慢慢松开手指,张了张嘴,脸颊火辣辣的被点着了一样,却还是说不出来。
  胡玉飞又慢慢在她膣内浅浅磨了两下,然后探头用舌头拨开肚兜,吻住了汗湿柔滑的乳肉:“清清,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而我不过是个淫贼,你还怕什么?”
  那嘴唇吻在胸乳上显得乾燥坚硬,想必是带了面具之类的东西所致。
  董清清撑着木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你用力些好么……我……我酸的好难受。”
  胡玉飞眼中带上了笑意,低低喝了一声,竟一下子把董清清从木架子上抱了起来。董清清啊的低叫一声,身子已经挂在了胡玉飞身上,一双长腿连忙盘在他身后,双手也抱紧了他生怕摔下。
  身子被抱在空中自然的向下一坠,那棒儿也本就没有拔出来,当下花心被那尖尖的肉龟穿了个通透,小半个头彷佛挤进了娇嫩的宫口中。
  董清清呜咽一声,把头一低别无选择的再次咬住了胡玉飞的肩膀,两行眼泪登时流了下来,半是因为花心里酸胀微痛,半是因为这结结实实的一下插的她无比受用,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轻松了几分。
  “轻……轻些,有些痛……”
  董清清被胡玉飞抛了两下,身子大起大落虽然新鲜,膣内嫩肌也被蹭的格外舒爽,但每次娇躯狠狠坠下之时,那肉杵都会无法避免的捣进花心之中,捅散了那团柔腻,也弄痛了她。
  “真的不喜欢么?”
  胡玉飞在她耳边低语,动作丝毫未停,泥泞不堪的红肿阴门像个肉臼,被肉杵接二连三的狠狠捣进去,捣出蜜浆无数。
  “不……”
  董清清本想说不喜欢,但有些发痛的穴心子被肉龟顶的一抽一抽,抽动间整个嫩腔一阵痉挛,好像一捧热水突的浇在心尖儿上一样,淋得她一阵哆嗦,“不……我不知道。”
  “是么……”
  胡玉飞似是叹息一样的轻轻说了一句,突然又放缓了力道,托着她臀尖的双手轻拿轻放如端着瓷器一样——事实上那对儿臀峰若不是硌出了两道红印,当真就像是透着春红的细腻白瓷。
  董清清呃的一声,一股子酸软梗在了胸口。胀痛没了,那股通达四肢的愉悦却也跟着不见了踪影,尽管肉棱缓缓刮过阴户嫩肉之时别有一番滋味,却只能让她胸中那股火苗越烧越旺。
  “不……不是,我……人家没说不喜欢……”
  董清清的语声变得如同向丈夫撒娇的妻子,平添了几分娇媚,心底隐隐放开了什么东西一样连眼神也大胆了许多。
  胡玉飞却只是哦了一声,仍然抱着她的腰臀用棒儿在她体内勾东西一样掏着,勾出一汪汪的浓汁儿。
  董诗诗咿咿唔唔的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敌不过心底的渴望,双臂把胡玉飞的脖子一圈,把涨红的粉脸凑到他耳边,张嘴咬了一口:“我……我喜欢!好了吧!你……你这淫贼,非要逼死我么……”
  胡玉飞满意的轻笑一声,伸足在地上拨了几下,把两人脱下的衣裳弄到了一起,搂着董清清往地上一放,高高提起两条粉腿,自上而下快速的抽送起来。
  董清清终于尝到了等待已久的甜美感觉,直美的她双腿乱抖,柳腰狂摆,粉臀迎凑旋磨恨不得让花心变成磨盘好好的把胡玉飞带给她的充实愉悦磨到骨子里头。
  胡玉飞喘息着越动越快,看董清清也越来越进入状态,阴户越收越窄越吮越紧,俯下身子整个的盖在她身上,一下吻住了她红润润的小嘴儿。
  董清清本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去咬胡玉飞的肩膀,正自忍耐不住,突然双唇被封,仅仅一愣灵活的舌头就撬开了牙关,钻进了她的小口之中。她嘴巴一松,差点便叫出声音,心慌意乱之下也顾不得那许多,拚死的收紧嘴巴用舌头勾住胡玉飞的舌尖,吃奶一样死死的吮住。奈何舌头柔滑,直欲滑脱,慌的董清清唔唔呀呀的鼻音不断,只怕这舌头突然溜走,害她叫的世人皆知。
  上面的舌头纠缠不清间,下面的小嘴里含着的圆滚滚的肉舌头却到了最后关头,胡玉飞振奋精神,强压住精关狂送了几十下,肉体相拍啪啪作响,一番狂风骤雨入的董清清绷紧了身子畅快的丢了一次。他趁着膣内余韵犹存,嫩腔格外紧窄柔润,提起的一口气一松,向前一送腰杆,把忍了许久的阳精大力的射向了甬道尽头。
  “唔——”
  董清清高亢的闷哼了一声,小嘴一松扬起了头,蹙眉眯眼耳热舌凉,浑身颤抖不停,一双蜷起的玉腿蹬在地上用力踏着,踏的绣鞋罗袜都松脱下来,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胡玉飞喘着粗气拔出了阳根,拿过董清清的绣帕温柔的把两人胯下污秽擦拭乾净,扶起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慢慢替她系好敞开的上衣,轻抚着她让的喘息渐渐平复。
  董清清歪着头听着胡玉飞有力的心跳,心里一阵茫然,今后自己和这淫贼的牵扯,莫不是就这样没有尽头了么……
  “在想什么?”
  仍是一贯嘶哑的声音,但董清清已经习惯,听起来也不那么刺耳,她仰头看着胡玉飞有些僵硬的表情,轻声问:“你这……是面具么?”
  胡玉飞点了点头,道:“嗯,我怕吓到你。”
  董清清心中一阵苦涩,本想说“你若真为我着想为何还如此对我”话到嘴边却成了:“没事,我……不怕的。”
  靠着的肩头一股湿漉漉的感觉,想到这是自己咬过留下的口水,脸颊一红,低声道,“我……刚才……是不是咬痛你了?”
  “傻瓜。”
  胡玉飞拿过她的裙子衬裤,递给她道,“穿上吧,别凉到身子。”
  董清清茫然的接过衣服穿上,虽然衣服已经完好的穿回身上,但在胡玉飞面前她仍然觉得自己是完全赤裸的,“你……你究竟想要怎样?就这么……就这么与我……与我这样下去么?你若只为了盗色采花,我……我也已经被你所辱,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想到这采花淫贼中有一日会厌烦了自己身子无趣离开,心头就是一阵酸楚。
  平白被这人撩起的满腔春情,今后又要如何解脱?
  胡玉飞静静地看着董清清有些激动的脸,伸指封住了她的嘴唇,淡淡道:“我要什么,你迟早会知道。在我确定了我要的东西值得之后,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带走。”
  “你……也是看中了这次的镖么?”
  董清清不爱了解镖局的事情,却也不是漠不关心,和院子里的丫头们打听到的事情,让她本能的觉得最近出现的人,八九不离十是为了这趟事关重大的镖而来。
  胡玉飞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整理好衣服,抚着她的脸颊道:“假使我今后只守着你一人,我还算是淫贼么?”
  董清清一愣,旋即羞恼的垂下了头,低声道:“我……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胡玉飞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那么,我还是继续做淫贼好了。”
  董清清还想说什么,但听得墙外练武场内人声沸动,接着便是桌椅挪动脚步嘈杂之声,想是酒宴已经结束,当下慌了神,连忙推搡着胡玉飞道:“你……你快些走吧。别被人看见了。”
  胡玉飞眯着眼睛托住她的小下巴,往她嘴上亲了一下:“记住,城东算命摊,测字算卦随你。”
  “我……我若是不去呢……”
  胡玉飞轻笑一声,道:“那我便只好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了……”
  说罢,他疾步走到库房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向外看了看,开门道:“快走吧,趁现在还没人。我穿着镖师衣裳,不碍事的。”
  董清清嘴唇蠕动了两下,最后脸上一红,不知是羞是气的闪身出了门,快步离开,那裙子上还带着一片水渍,看着格外刺目。胡玉飞笑着摇了摇头,关好库房的门,四下张望了一下,快步离开了浩然镖局。
  时辰并不太晚,但对于胡玉飞目前的境况,也不是该在外面闲晃的时候了。
  他却一点也没有要回隐身之所的意思,找了个角落换下了镖师劲装,露出了内里的夜行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双臂一振飞身上了巷子外的一溜矮房,猫腰向着董家后面远处过去。
  一路小心谨慎,迳直到了董家废宅,也就是董夫人静心休养带发修行的地方。
  胡玉飞站在院中,轻手轻脚摸到了树上,缓缓站起了身子,双眼眯起看着佛堂内。
  一袭青衣布袍,一串檀木念珠,一个素净妇人,佛堂内依然如故,清香袅袅,油灯长明,好像那一块地方并不属于这纷乱的世界一样,宁静异常。
  胡玉飞怔怔的看着,彷佛在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佛堂里的妇人似乎坐的倦了,直起了身子伸了伸腰,回身走到了门边,满面担忧的看着董家的方向。
  胡玉飞面上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只是眼角的肌肉骤然抽紧。
  原本,胡玉飞的确是为了幽冥九歌而来,为的是其中据说记载了不少治疗外伤技巧的幽冥杂记,好治好自己落下的一身伤疤隐痛。但在见到了董家大小姐董清清的脸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当年,胡玉飞还是落魄乞儿的时候,因为性子暴戾,骨头又硬,惹到了城里的地头蛇,被打得奄奄一息不说,还被丢在了后巷的垃圾堆里。而那个时候,没有江湖传记里常写到的世外高人来救他,帮他捡回这条命的,就是那时还是娇美少女的彭欣慈姐妹。
  他那时候梦想过很多事,但最多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学得一身武功,最后能出人头地,好能作为彭家的护院,远远的保护着彭家姐妹。尤其是那温柔的二小姐,彭欣慈。
  他之后义无反顾地加入了丐帮,尽管丐帮当时已经群龙无首一片大乱,但除了丐帮,没有地方肯收他这没有身家背景,甚至也没有运气的小孩子。
  但就在第二年,彭家姐妹被“卑鄙下流”四人设计擒走,彭家大女儿三女儿在回家后不久就悬梁自尽,而彭欣慈,就此没了下落。
  他年幼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是道德正义,他只能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明白,多么温柔善良的少女,也敌不过卑鄙淫贼的工于心计,和失身失节后的指指点点。
  那时他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彭欣慈,保护她。
  没想到,机缘巧合的,他得到了他不敢相信的消息——丐帮本就是小道消息最多的门派。彭欣慈已经嫁给了夏浩,并为了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也就是在那年,胡玉飞丢弃了之前的名字,拜在了毒丐门下,逐渐成为了玉面飞狐这个曾经人人咬牙切齿的淫贼。
  他不知道自己折过多少娇花,残过多少蓓蕾,但他知道每一个在他身下从抗拒到迎合,从迎合到求索的女人,都不能让他真正的满足。
  被对头设计毁了声音容貌之后,胡玉飞就消失在了江湖中,三年间一直百无聊赖的东游西荡,因为伤了颜面,也没有再去做些偷香窃玉的勾当。就这样一直到了年关时节,他收到了一封信函,而就他所知几乎他附近认识的非正派人士都收到了这信函。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幽冥九歌将出现在浩然镖局”于是他到了这里,打探地形的时候,他见到了送夫君去书院的董清清。他在董清清身上,看到了一个双十年华的彭欣慈。于是幽冥九歌,对他也并不是那么紧要了。
  强占了董清清身子之后,他抱着一线希望寻到了这片宅院,想看一看董清清的母亲是谁。
  而现在他无比确定,他正看着的这个中年妇人,就是当年那个温柔婉约的善良少女。
  既然无法得到最美好时候的你,那么……以你的女儿代替,也是好的。胡玉飞怔怔的看着彭欣慈坐了回去,继续单调的拨弄着手上的念珠,轻轻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院子。
  此地已成是非之地,等到完全的惑了董清清的感情,他便带着这对母女远远离开。胡玉飞心下暗暗盘算,走出不远,突然背后一阵寒意,才醒觉什么一样猛然回身。背后的街巷空空落落,两边的枯树枝影交错看起来格外阴森,却并没有人什么人影。
  胡玉飞还没来得及暗骂自己多疑,就听见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少年声音传来,那寒意就像久未见光的阴暗角落里吹来的风一样,让人浑身发冷。
  “你是哪里来的蟊贼?”
  胡玉飞心中一惊,身子向前一扑转身,左手一拨腰后的皮鞘,右手已经把短剑握在手中。看向声音的来处,高墙的影子下,一个一袭黑衣的少年标枪一样直立在那边,一双眼睛闪着狼一样的寒光。
  胡玉飞心念一动,开口道:“你是发信给我们的人?”
  那少年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出了影子,走进了月色中,他清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合,低声自语般道:“钓鱼的人最讨厌的事,莫过于面前总是大群不相干的小虾。”
  胡玉飞一步步后退,余光扫着周围寻找退路,口中道:“我可不是为了幽冥九歌,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动了你的饵……你是聂家还是柳家的后人?”
  既然知道了董浩然就是夏浩,胡玉飞自然的想到了当年聂清远夫妇的死,而会因那件惨案来寻仇的,不是聂家的子孙,便是柳家庄的新一代。
  那少年淡淡吐出了两个字:“聂阳。”
  胡玉飞没想到对方如此乾脆便说出了来历,心中一动,猜到对方想必已经决定下杀手,连忙力贯全身凝神戒备。
  聂阳却并没有出手,而是问道:“你已经向董清清下手了么?”
  胡玉飞不知道对方用意,但他一生淫行无数,倒也从来没有不敢承认过,当下点了点头:“不错。”
  聂阳继续问道:“这几日去董清清那边的淫贼,都是被你所杀?”
  胡玉飞长笑一声道:“自然,胡某虽然浪荡,却也不会让不入流的小贼动我的女人。”
  聂阳鄙夷的冷哼一声:“你的女人?”
  胡玉飞回敬了一声冷哼:“在她那不中用的丈夫面前,她只是个摆设一样的妻子,在我身边,她才是个女人。”
  聂阳走上前两步,问道:“你打算如何对那董家大小姐?”
  胡玉飞退后两步,勉强不露怯意道:“我的女人,不劳聂公子费心。”
  他追查过夏浩的事情,自然知道聂家后人师从狼魂学艺,那把江湖搅的近六十年不得安宁的狼魂,自然不是他一个小小淫贼得罪的起的。
  聂阳又走上前两步,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五步,胡玉飞能清楚地看见那寒光闪闪的眸子正紧紧逼视着他。
  这样沉默的僵持了片刻,聂阳突然转身迈开了步子,也没见怎么提纵身形,那影子一样的少年就消失进了更浓的影子里。只留下一句话,“若不是为了幽冥九歌,就趁早离开。”
  胡玉飞喘息着靠住了墙壁,这才发现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的透湿。
  练武场的喧闹归于寂静,董清清安静的睡在了夫君身边,只是脸却朝向了床外,董诗诗和绿儿醉醺醺的搂抱着睡在了一起,不时呢喃几句颇不甘心的梦话,董家大院这一夜显得分外安静,一直到雄鸡的报晓揭开了旗门镇的黎明。
  旗门镇是个小地方,最出名的便是中原四大镖局之首的浩然镖局,其余住着的俱是些寻常百姓。
  但从半个月前起,镇子和周围的村庄就断断续续的多了不少陌生人。
  纯朴的乡民并不排斥陌生人,尤其是会拿出大笔借宿费用的陌生人。所以陌生人的增多并没给旗门镇本身造成实质影响。
  只是,今天的陌生人例外。
  一大清早,旗门镇的南街口和北街口就各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北街口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细密的络腮胡子,但眉目俊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粗犷。他坐在镇北要了一碗热茶,就着自己带的肉乾硬馍慢慢吃着,看起来并没有特异之处。但这个男人却让镇子里很多商户都感觉不安起来。
  只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北严侯的腰牌,而但凡经商的人,无论生意大小,总是不愿意见到官差的。
  幸好那男人只是问了问浩然镖局怎么走,其余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而南街口的那个少女要了两块枣糕,甜甜的笑着坐在桌子边吃着。她引得周围人侧目的原因,一是她圆圆的脸儿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儿十分可爱美丽,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二是她腰间挂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一看便是百姓惟恐避之不及的江湖人士,让普通人大都不敢去再多看两眼。
  那少女笑眯眯的吃完了枣糕,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红酥酥的掌心舔了舔,舔掉上面的糖粉,然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晃到了浩然镖局的门口,冲着门口的趟子手软嫩嫩的说道:“劳驾哪位大哥去通报你们总镖头,清风烟雨楼弟子云盼情前来拜访。”
  那趟子手还没来得及进去,那个带着腰牌的男人也到了,他锐利的眼睛扫了云盼情一眼,扬声笑道:“小哥,顺路搭个话,就说鹰横天来了。”
  董浩然本来正在三夫人的卧房里搂着赤裸裸的酥软妇人一起用饭,听到了护院转述的通报后,当下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正装,急匆匆地赶去了镖局。
  单一个清风烟雨楼的弟子,倒还不至于如此,毕竟那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楼可与他开镖局的干系不大,而且他作为夏浩的时候也不记得的罪过清风烟雨楼,但鹰横天这个名字可足以让他心头发颤。
  江湖上对于公门中人一向冷淡,即使同样是除恶扬善,在江湖人作来算是侠义心肠,在官差手中就成了公事公办。所以能在江湖上出名的“鹰爪子”往往都有着比其他江湖人更特殊的原因。
  近五年里江湖最出名的官府中人,一个是南方位列江湖四绝色之一的玉若嫣,另一个便是手下破过无数大案的鹰横天。南有玉若嫣,北有鹰横天,便是无数栽在他们二人手上的人渐渐叫响的。
  董浩然半是恭敬半是惶恐的把鹰云二人迎到了主厅,奉上了茶点,也不废话许多,直接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敝处,是为了什么事?”
  云盼情正兴高采烈的捧着端上来的蜜丝糕,刚刚咬下一口,听到问话,连忙抬头含含糊糊道:“我……我就是出来看看,听说这边热闹,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呃。”
  最后那个呃,却是话说得急了,把吃到小嘴里的糕点噎到了嗓眼,当下拍着本就不很耸的小胸脯往嘴里灌起了茶。
  董浩然瞥了她一眼,心道这么一个女人在这里,总归不会是坏事,旋即看向鹰横天,用眼神等着他的回答。
  鹰横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一甩手,那纸笺飞到了董浩然手上。
  打开纸笺,上面只有一行刚瘦的小字,“幽冥九歌将出现在浩然镖局”“董总镖头,”
  鹰横天慢慢开口,彷佛此刻不愿说错半个字,他似有似无的看了仍在吃糕的云盼情一眼,继续道,“我便是为此而来。”
  董浩然脸色微变,沉声道:“鹰爷,你这张东西,是怎么来的?”
  鹰横天浅抿了口茶,道:“不久前我在保定府拿了几个渣滓,其中一个下五门的小贼身上搜到了这东西,按那人的供述,这字条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我看了看里这边也算近,就过来了。”
  董浩然本来一直微颤的手此刻才恢复了稳定,他一直害怕鹰横天是为了自己而来:“那真是辛苦鹰爷了。那关于这事情,有什么小民可以帮忙的么?”
  鹰横天淡淡道:“幽冥九歌真的出现在这里了么?”
  董浩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这次中原四大镖局联保,便是保这东西。”
  “谁托的镖?”
  鹰横天一字一句问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慕容极闲逸的声音,“正是区区在下。”
  话音刚落,慕容极就悠然走进了门,找了张椅子坐下,瞥了云盼情一眼,问道:“在下慕容极,不知道鹰捕头有什么话想问么?”
  鹰横天斜了他一眼,道:“慕容公子,冒昧问一句,这幽冥九歌阁下从何得来?”
  慕容极淡淡道:“我家主人偶然所得,所以才打算物归原主。”
  “阁下主人是?”
  “世外之人,不便相告。”
  “为何要托镖?”
  “既是世外之人,自然不愿多染世间俗气。”
  鹰横天冷哼了一声,指了指那张字条,缓缓问道:“那么,若我问那张字条,想必阁下也会说自己不知情了?”
  慕容极哦了一声,接过董浩然手上的那张字条扫了一眼,笑了笑道:“我自然不知情,这消息我一个月前便通知了四大镖局,想必是哪家里的镖师走漏了消息吧。鹰捕头若有空闲,不妨逐个询问一遍。”
  “慕容公子,对这字条的应对阁下倒真是迅速。”
  慕容极笑道:“多谢鹰捕头夸奖,在下心思虽然不如他人迅捷,却也比鹰捕头要快上几分。”
  鹰横天突然微笑了起来,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不再开口。
  慕容极看向董浩然,悠然道:“恭喜董总镖头,看来这次走镖,会有一个厉害的捕头随行了。”
  董浩然面色微变,不知是喜是惊,还未开口,刚吃完了一块糕点的云盼情已抢着道:“还会有一个厉害的女剑客哦。”
  慕容极愣了一下,笑道:“那位厉害的女剑客,莫非就是姑娘你么?”
  云盼情拍了拍细腰边上的古朴长剑,笑眯眯地说道:“嗯,就是我。”
  慕容极还没开口问她来历,董浩然已经笑着开口道:“如果姑娘能随我们走镖,那是再好不过了。想必那些心怀不轨的毛贼听到清风烟雨楼的名号,就会自动退避三舍了。”
  慕容极眉梢微微一动:“不知是哪位谢前辈的高徒?”
  清风烟雨楼谢清风谢烟雨兄妹俱是武林泰斗,但门下弟子却并未有多少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听到名号,大多会卖谢家兄妹的面子就是。
  云盼情笑眯眯道:“我师父是谢烟雨,”
  她吐了吐舌头,接着道,“要是师伯教我,我肯定要被打得满头包。”
  鹰横天突然道:“云姑娘,你真是来看热闹的么?”
  云盼情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悠然地拿起另一块糕,看着糕点道:“我这么静不下来的人,却喜欢看人钓鱼,师父也说是怪事呢。”
  “钓鱼?谁在钓鱼?”
  脆生生的声音突兀的接下了话茬,正是揉着额头无聊的晃了过来的董诗诗。
  看见慕容极,董诗诗双眼先是一亮,旋即消失了光彩,没精打采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奇怪的看着鹰横天道:“这位大叔,你腰里挂这么大个牌子不嫌沉么?”
  董二小姐的脑袋里自然不知道北严侯在北方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挂这么个牌子不如挂个玉佩好看。看人家慕容极挂着的小玉坠多有感觉。
  董浩然连忙道:“不得无礼。鹰爷,小女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鹰横天面相虽然沧桑,却不过三十多岁年纪,被叫声大哥完全担得起,俏生生的丫头这声大叔叫得他顿时唇角一阵抽搐。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董诗诗,笑道:“董总镖头,令嫒真是可爱。”
  董诗诗没有注意这夸奖,而是楞楞看着坐在对面的云盼情,圆圆的脸上肌肤白皙细腻,水汪汪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成一双月牙一般,红嫩小嘴看起来让人想要咬上一口,一身素色装束,云白绸衫罩着娇小身子,米色束腰束着盈盈纤腰,下着与绸衫同色的裙裤,连缎面靴子也显得素净非常,若不是身子骨尚未长成,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当真是能引去大半男人的视线了。
  董诗诗看见慕容极若有所思地看着云盼情,想到自己现在一副刚起身的慵懒样子,身上也就是随便穿了身普通女装,心下一阵不甘,颇为后悔没有仔细打扮一下再过来这边。
  鹰横天看自己的话无人接下,咳了两声,转向董浩然问道:“董总镖头,既然是四家联保,不知能否让我见见其余三位总镖头?”
  董浩然点头道:“那是自然,他们三位去准备动身事宜,想必现在还在客栈,不过今日约定了中午一起吃饭,想必午前便会过来。鹰爷要是不急,在这边等着就可以。”
  鹰横天沉吟了一下,道:“时候还早,董总镖头若不介意,可否带我去看下贵处的镖师。”
  董诗诗正待着没趣,立刻道:“大叔,我带你去吧。镖师们和我都熟。”
  鹰横天询问的看向董浩然,董浩然只有点点头。
  “大叔,你要看什么样的镖师?是要看好看的还是要看功夫好的?”
  远远的就听见鹰横天无奈地说了句:“董小姐,叫我大哥就可以。”
  董浩然转看向云盼情,问道:“云姑娘,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云盼情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啊哟了一声:“我还没找地方呢。前两天一直的赶路,都忘了这个问题了。”
  董浩然微笑道:“云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就在我家的客房住下吧,既然这次云姑娘能帮我们镖局的忙,我们提供食宿也是应该的。”
  云盼情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就打扰了,也不用什么太好的房间,有个容身的地方我就很高兴了。师父老是训练我们站着睡觉,人家也偶尔想躺着睡一回嘛……我都快忘了躺在床上睡是什么感觉了。”
  董浩然有些惊讶,慕容极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清风烟雨楼弟子了,而他所见过的那个,也是可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野地里就能休息一晚。
  “既然是客房,怎么会没有床……云姑娘,不知道你酒量如何?能不能喝上几杯?”
  董浩然大笑起来,很兴奋得说道。出现的这么多生人里,这个娇美可爱的少女怕是最合他的心意的了。
  云盼情认真地答道:“我不可以喝酒的,师父说喝酒是很危险的。”
  慕容极微微皱眉,似乎在疑惑清风烟雨楼怎么派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过来。
  “女人不会喝酒,那才是真的危险。”
  随着粗豪的声音,许鹏大步的迈了进来,一眼瞅见云盼情,愣了一下,然后坐下冲着董浩然道,“嘿,老董,你从哪里拐来这么标致的一个丫头,长得真好看。”
  云盼情弯弯的眼睛立刻笑成了一双月牙儿,好像这话让她十分受用,她乐呵呵地道:“哪有好看,我家的师姐才叫好看,我可比不上呢。”
  旋即神色一黯,“可惜师姐嫁到南方去了,都不说回来看我。”
  “这位是清风烟雨楼榭楼主的高徒,云盼情云姑娘。”
  董浩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许鹏顿时抽了口气,然后不信的看着那比寻常北方女子娇小的多的柔弱身子:“这真的是清风烟雨楼的人?怎么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对面椅子上晃着双腿的云盼情身子似乎动了动,好像耳边也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但眼前仅仅是一花,再仔细看过去,云盼情还坐在椅子上,悠然的晃着小脚。
  但慕容极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许鹏还不明所以间,就觉得脸颊一阵痒痒,伸手一接,竟然接住了自己被削断的几缕头发,当下呆了。
  董浩然双手微微发颤,这高深莫测的武功勾起了他被狼魂追杀时候的惨痛回忆,那诡秘的不像是人类能施展出来的武功……
  “许老弟,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是想陪老哥我喝两杯?”
  董浩然见厅内有了尴尬的沉默,连忙开口缓和一下气氛。
  哪知道许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嘿的捶了一下手掌,骂了句娘,道:“我是来问你的,丘明扬那小子是不是过来了?”
  董浩然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他不在客栈么?”
  许鹏摸了摸头,奇怪的道:“那他会去哪儿啊,我和王老爷子找来找去也不见人,他带来的镖师也说没见过他。他娘的难道害怕了缩回老家去了?”

乳硬助性 第05章
  (一)
  那是放兵器的库房,里面东西很凌乱的四下丢着,兵器架子上本来还稳妥地摆着几件兵器,现在却被故意丢在了地上。
  而那又冷又硬的木头窄板上面,正放着一盒大富翁游戏棋。
  “哈哈,你又破产了。”
  胡玉飞拿着棋子,快乐的叫嚷着,“来来,接着来,什么时候你赢了我就让你爽一次。”
  董清清满头黑线,蹲在墙角画圈。
  (二)
  靠着的肩头一股湿漉漉的感觉,想到这是自己咬出的血,脸颊一红突出了嘴里的肉块,低声道,“我……刚才……是不是咬痛你了?”
  “……”
  “胡玉飞?胡玉飞?你脸色好白……”
  (三)
  胡玉飞眯着眼睛托住她的小下巴,往她嘴上亲了一下:“记住,城东算命摊,测字算卦随你。”
  “我……我若是不去呢……”
  “那我就赚不到广告费了。”
  (四)
  胡玉飞还没来得及暗骂自己多疑,就听见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少年声音传来,那寒意就像久未见光的阴暗角落里吹来的风一样,让人浑身发冷。
  “你踩我的脚了!”
  (五)
  北街口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细密的络腮胡子,但眉目俊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粗犷。他坐在镇北要了一碗热茶,就着自己带的肉乾硬馍慢慢吃着,看起来并没有特异之处。但这个男人却让镇子里很多商户都感觉不安起来。
  只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城管的腰牌。
  (六)
  那少女笑眯眯的吃完了枣糕,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红酥酥的掌心舔了舔,舔掉上面的糖粉,然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晃到了浩然镖局的门口,冲着门口的趟子手软嫩嫩的说道:“劳驾哪位大哥去通报你们总镖头,克赛前来拜访。”
  “去去去,我们镖头又不是格德密斯。”
  (七)
  鹰横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一甩手,那纸笺飞到了董浩然手上。
  打开纸笺,上面只有一行刚瘦的小字,“今晚有空一起吃饭么”“……”
  (八)
  董浩然面色微变,不知是喜是惊,还未开口,刚吃完了一块糕点的云盼情已抢着道:“还会有一个奥特曼噢。”
  “这时谁家孩子,赶紧领走。”
  “还有一个超人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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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富贵无命
  “你是说,丘明扬不见了?”
  董浩然一惊站起,急急追问道。
  许鹏挠了挠头,嗯了一声道:“没错,我和王老爷子大清早的打算找他问他请人帮忙的事情决定了没,结果屋子里面根本就没睡过人的样子,去问他带来的手下,也是没一个知道自己主子去干什么了,王老爷子带人去找了,我也派了点手下,然后想着过来看看是不是在你这儿,结果也不是。这就奇了,正是安排人手的时候,难不成这老小子回自己镖局里安排去了?”
  云盼情在一旁插了句:“哪有回自己地方连手下都不通知的,又不是像我,有时去藏个点心水果什么的,谁都不敢告诉。”
  董浩然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问慕容极:“慕容兄弟,那幽冥九歌你放在哪里?”
  慕容极皱了皱眉,伸手拍了拍胸口道:“就在在下身上。怎么了?”
  董浩然舒了一口气道:“不瞒你说,丘老弟他别的都好,就是喜欢学武,我怕他是动了这幽冥九歌的念头,得了手逃走了。既然还在,那看来就不是因为这个了。”
  慕容极看着董浩然,目光一阵闪动:“不管因为什么,找出他来才是要紧的事情。丘明扬如果不参与这次走镖,想必损失的不仅仅是一家镖局的镖师那么简单。”
  丘明扬如果退出,他所能邀请来的那些高手自然也就成了泡影,对於多数是寻常武师的镖局,这损失可以说是致命的。
  董浩然沉吟片刻,开口道:“话虽如此,咱们要到哪里去找他?姑且放宽心,也许丘老弟有什么要紧事临时去办,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许鹏有些不耐烦的起身道:“老董,你在这边等着,我带些人去找找。王老爷子年纪大了,我见到了就让他过来一起等着。”
  走到门边,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对着云盼情道,“那个……云姑娘,你要是没事,跟着我一起去找好不好?”
  见识过了这小姑娘凌厉的出手,许鹏不免觉得有这么个姑娘跟着不仅赏心悦目,还安全许多。
  云盼情为难的看了一眼身边桌子上还剩一半的糕点,迟疑着不开口。
  许鹏立刻道:“云姑娘,你陪我找到那姓丘的,许某人请你吃遍这镇子上的小玩意。”
  云盼情登时抓起桌上的半块蜜丝糕,笑眯眯的蹦到许鹏身边道:“好,一言为定。那人就是藏在老鼠洞里,本姑娘也替你掏他出来。”
  慕容极笑道:“许老大,怎么找个人也要带个帮手了?”
  许鹏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这镇子现在感觉怪怪的,搞得我心里有点发毛。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知道,有个高手陪着我能放心点。”
  慕容极哦了一声,微笑着端起了茶杯。董浩然眯起眼睛没再作声,看着云盼情蹦蹦跳跳的跟着许鹏去了,才慢慢道:“慕容兄弟,这小镇已经不太平了,那幽冥九歌,可要千万收好才是。”
  慕容极淡淡道:“董总镖头大可放心,在下能保证你们启程之时,只要在下不死,那幽冥九歌就一定交到你们手上。”
  董浩然看着慕容极的双眼,突然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启程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剩下。”
  “哦?总镖头何出此言?”
  董浩然有些疲惫的靠回到椅背上:“富贵由命,生死在天,这一百万两银子的清福,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命去享了。”
  慕容极笑着把茶杯放到一边:“吉人自有天相。总镖头一看便是有福之人,不必多虑的。”
  董浩然淡淡道:“是福是祸也由不得我,只盼若是祸,就冲我一个人来便是。”
  慕容极神色丝毫未变,依然斯文的笑着:“既然福祸不由人,又如何让他们冲着某个人去呢。”
  董浩然皱起了眉,怔怔的看着茶杯里淡褐色的水面,一时出了神一般。
  镖局练武场上,董诗诗正带着鹰横天一个个镖师的介绍过去,姓名年纪什么的事无钜细,那些镖师看董诗诗一幅捉弄人的表情,也都纷纷了解的七嘴八舌起来,有老婆的连老婆也介绍了出来,甚至还有把自己的妹妹向鹰横天仔细的描述一番,颇有要做大舅子的架势。
  鹰横天听了小半个时辰,可以说毫无收获,但看董诗诗脸上颇有些得意於耍到了他的样子,心底一阵暗笑,也就这么听了下去。只是心思早就不在那些毫无意义的话上了,而是悠然自得的打量起了身边的小丫头。
  晶亮的眼睛明显的因为小恶作剧得逞而兴奋,还是孩子一般的心性。素面朝天完全没有修饰,嘴角不知是虚火上升还是什么留下的一颗小红疙瘩,肌肤并不若寻常这年纪的女子那么细腻,肤色也透着淡淡的蜜色,不那么白皙。
  尽管有这些那些的缺点,但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赏心悦目的,看惯了粉雕玉琢周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美人,鹰横天突然有点挪不开眼的感觉。这么一个丫头,若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会是怎么一副样子?
  “喂,大叔,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董诗诗和镖师开心的一直做着那种无意义的询问,结果每次侧头都看到那鹰横天一点也没有认真听的样子,而是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有些没趣,“你说要来问话的,也不认真听。”
  鹰横天脸颊有点发热,别开眼强作镇定的淡淡道:“这些都是老镖师了,没什么可问的,有新来的么?……还有,叫我大哥。”
  “老不羞,”
  董诗诗吐了吐舌头,“明明胡子一大把了,还想做人家大哥。想看新来的就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看。”
  鹰横天哭笑不得的捧着下巴,被不少美人夸奖过,被不少柔荑抚摸过,让他颇为自得的胡子头一次让他感觉这么扎手:“董小姐,我怎么也才过而立之年,到不了被叫大叔的年纪吧?”
  董诗诗拉着他的衣袖往那几个新来的镖师住的地方过去,嘟囔道:“我才十六,你已经很老了,大叔。”
  关於称谓的问题一路纠缠到了那屋子门口。董诗诗捶了捶门,叫道:“穆阳,小杨子,不会都还睡觉呢吧,赶紧起来穿衣服了,有人要来问你们这些懒虫话。”
  喊完回头对着鹰横天道,“大叔,新来的镖师里面有个小哥长得可俊了,你要不要多问他几句?我可以帮你安排哦。”
  鹰横天斜了她一眼,好气又好笑的道:“董小姐,我看起来像是喜欢男人的么?”
  董诗诗歪着头道:“像啊,我七姨娘说我是个男人婆,会要我的一定袖子断了还和人分桃子吃,你一个劲地看我,我只有以为你喜欢男人了。”
  分桃断袖原来可以这么解释的么……鹰横天突然很想仰天大笑两声,如果不是门开了,他估计真的会笑出来。
  董诗诗看着开门的聂荣春,阿了一声指着他的脸道:“聂……聂……”
  “聂荣春。”
  “阿对,聂荣春,那个……他们四个都在么?这位大叔官老爷有话要问。”
  董诗诗一挥手,指向了硬是把笑憋了回去维持住严肃形象的鹰横天。
  “我名字没那么长。”
  鹰横天低声抗议了一句,转向正捂着肩膀像是刚起床一样的聂荣春道,“在下鹰横天,这次来这边查一些事情,不麻烦的话,还请几位容我问几句话。”
  聂荣春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肩膀,让开了门口道:“不麻烦,不过也没有几位,现在这里拢共也只有我一个人。”
  “啊?”
  董诗诗不信的低叫一声,蹦进屋子左右看了看,大通铺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聂荣春进屋子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笑道:“二小姐,我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穆阳说是去练功了,其余人我就不清楚了。”
  “石柳也不在啊……”
  董诗诗颇遗憾的回头,坏坏的扫了鹰横天两眼。
  鹰横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开始问一些聂荣春的身世家境,进镖局的原因之类的话。聂荣春一一回答,他是佃农家的长子,从小有点力气,被一个武师看中学了点功夫,打算给家里赚点钱,就跟着齐镖头回来了。
  “……穆阳和我是同乡,他和我也差不多少,估计也不用问他了。”
  聂荣春笑呵呵的说完,拿出了长剑,“如果没什么其他的,我去外面练武了。”
  鹰横天点了点头,董诗诗便挥手道:“去吧去吧。”
  其他人不在,自然也没办法问话,两人只好出来。远远就听清脆的几声“小姐”的呼唤,绿儿一溜小跑奔了过来,看见鹰横天先是一愣,然后急匆匆拉住董诗诗道:“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快跟奴婢回去打扮打扮。”
  “啊?干什么?”
  董诗诗顿时疑惑道。
  “奴婢刚才起来看见小姐不在,四处找着看见慕容公子正和老爷坐在正厅呢,有说有笑的,奴婢给您打扮打扮,您也过去坐坐啊……”
  绿儿起的迟了,不知道董二小姐已经去过那边,还一径的兴高采烈口沫横飞,直到头上挨了一个嘣儿,才眨着眼睛问:“小姐,你干吗敲奴婢的头啊?”
  “你下次再起的比我晚一次,我就上街把你卖了。哼。”
  想到慕容极一直看着那俏姑娘的模样,董诗诗就一阵气闷,自己就算打扮打扮,也决计不如那姑娘好看。
  “呜……奴婢好冤枉……”
  董诗诗不太愿意继续和这个大叔晃下去,虽然大大咧咧,却也感觉到了这大叔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索性就这么拉着嘴里不停抱怨捂着脑袋的绿儿挥了挥手溜之大吉了,“大叔,您自己逛着,我和绿儿有事先走了。”
  “二小姐,那个人是谁啊?看起来挺好看的哎。”
  “你没长眼啊,那大叔满脸的胡子,那里好看?”
  鹰横天有些呆的听着两个小丫头的话音越去越远,苦笑着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我把胡子剃了,看起来会不会年轻些。”
  董诗诗带着绿儿出了练武场,才发现自己无事可做,镖师们都练武的练武,出门的出门,知道他们一个月后就要出发走趟大镖,她也不好意思这时候再去找他们聊天说笑什么的,不免十分气闷。
  转了两圈,还是没事情做,董诗诗便打算回家里找姐姐聊天去,反正姐夫一大早就去书院,姐姐应该也挺无聊的。走到镖局门口,恰好看见齐镖头带了两个人正匆匆忙忙要出去,董诗诗好奇心起,走过去问道:“齐叔,你这是干什么去?”
  齐镖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出了邪门事儿了,大清早的许老大说丘总镖头不见了,结果刚才许老大又派人回来找人帮忙,说去找丘总镖头的王老爷子连同一起的五六个镖师也没了影儿。我们这就出门去找。二小姐你回家去吧,镖局我现在总感觉不对劲,我昨晚起来解手,屋子上嗖嗖飞过去好几个影子。改明儿我得劝劝镖头,咱们这镖还是别接了……”
  齐镖头絮絮叨叨说完,一个拿着四把武器出来的镖师从里面跟了过来,他挥了挥手,四个人一起把武器挂在腰间,大踏步走了。
  董诗诗双眼一阵发光,也不念着姐姐一个人无聊了,拉着绿儿兴奋道:“喂喂,咱们也去找人吧?”
  绿儿小脸一晃,吓得一哆嗦:“别,小姐……听起来好可怕,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你要是不去……”
  董诗诗板起脸,但还没说完绿儿就可怜巴巴接下话道:“小姐,您不是又要把奴婢嫁给谁吧?绿儿去还不成么……”
  董诗诗这才嘿嘿笑了起来,拍了拍绿儿嫩嫩的小脸蛋:“我怎么舍得把你嫁出去呢,我就是要嫁人,也一定带着你做嫁妆。”
  绿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将来替二小姐和姑爷叠被铺床的情景。
  两个半大丫头,说是要找人,但也不知打从哪里找起,一摇三晃的转了两条街,倒是买了不少蜜饯果脯,主仆二人边吃边逛好不悠闲。
  要是董浩然派出来找人的镖师都是这副模样,董老爷大概会当堂吐血三升。
  但有时候努力并不代表一定会有结果,悠悠闲闲也不一定就没有意外收获。
  董二小姐拉着小丫环逛了一家兵器铺,看了两家绸缎庄,溜了一眼银楼,路过城东算命摊子,还好奇地在那儿听了半天怪力乱神,看了看日头近正午了,又想起自己出来似乎是打算找人来着,便决定出了近在咫尺的东街口,往镇外看一眼意思意思。
  一上午也没见到什么稀奇古怪,两个姑娘家也有说有笑起来。出了东街口,便是离了镇子,路边三三两两的路人稀少了许多,仅剩下几个蹲躺乞讨的乞丐,董二小姐看那乞丐贼溜溜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心里一阵不悦,扭头便要拉着绿儿回去,视线一转,猛地扫到了稀疏的林子间一个瘦高的身影正跌跌撞撞跑过来,心里一惊连忙迎了过去。
  绿儿愣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那身影跑得十分慌乱,还不时回头,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追过来一样,离得近了些后,那张瘦削的脸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董诗诗不免奇怪的喊了出来:“丘总镖头,有鬼在追你么?”
  丘明扬听到董诗诗的声音浑身一颤,然后面带喜色加快了步子,很快地走到了董诗诗身边,喘着气道:“你爹呢?他在哪儿?”
  董诗诗看了看丘明扬,他身上衣衫有些凌乱,额头也带着些汗,身上衣服好像是被什么割破了一样留下了一道道口子,她皱了皱眉道:“我爹爹在镖局,他叫人找了你一上午了。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丘明扬目光闪烁,匆匆道:“我自然是有事,哪知道还没去办就出了岔子,别在这里说,咱们赶紧去你家镖局。”
  说着拽住董诗诗胳臂就要往镇子里走。
  董诗诗虽然练过几天花拳绣腿,但那软软细细的胳臂捶只鸡也只能锤的它打鸣,被这么一拽肘上一阵生疼,心下有些恼了,甩手道:“你又不是不认路,自己去便是。我慢慢地走。”
  丘明扬往林子里张望了一下,四下看了看,说了声:“那我先走了。你也赶快回去。不要在这边耽搁。”
  接着足不沾地的飞奔而去,想来是刚才这几句话间已经理顺了气儿。
  董诗诗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头,看了看林子里,什么也没有出现,不免奇怪道:“大白天的,鬼上身了么?”
  绿儿笑道:“也许是饿了也说不定。”
  董诗诗噗地笑了出来:“咱们都对,饿死鬼上身。”
  “二小姐,你们在说谁饿死鬼上身啊?”
  穆阳的声音突然从她们身后传来,把董诗诗吓了一跳。
  董诗诗回过身子,看着穆阳那似笑非笑的脸几乎就在自己面前,他生得高些,她很努力踮脚也只能平视他的下巴,她很顺手的一记粉拳锤在他胳臂上:“你是鬼啊,走路没声音的么?”
  镇子里小杨子笑着从东街口走了出来,看着穆阳道:“他就是个鬼,不过是个色鬼。”
  董诗诗愣了一下,然后才注意自己松松的领口似乎正对着穆阳低下的头,走得燥热所以解开了顶端的两粒盘扣,一大截白皙的颈子露在外面倒不算什么,但这个角度那一大块倒三角的肌肤低下几乎都能看见她紧绷的肚兜。
  “登徒子!小心长针眼!”
  董诗诗低骂一声,连忙退开了几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退到了小杨子身边,她顺势站在小杨子身后,问道,“你们一上午都不见人影,我带人去问你们话,结果就聂荣春在,弄得我好没面子。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穆阳打了个哈哈,悠然道:“我这人闲不下来,早晨出门练练腿脚,见到了个漂亮姑娘,结果相谈甚欢,弄到现在才回来。”
  董诗诗啐了一口道:“鬼才信你的话,你那漂亮姑娘呢?”
  穆阳嘿嘿一笑道:“我和她喝了会儿茶,结果越看越觉得,那姑娘不如二小姐漂亮,就回来了,看看吃过饭能不能见到二小姐,结果老天有眼,还没到镇上就见到了。”
  董诗诗面上微微一红,又啐了一口,却不再说他了,转向小杨子道:“你呢?我知道你老实,肯定不会骗我,不像他,满嘴没真话。”
  小杨子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秀的脸上显得有些腼腆,迟疑了片刻,才道:“其实……我怕被齐镖头操练得太苦,偷偷躲到镇北小茶楼打了个盹。睡醒碰见石柳,他说咱们局子的镖师们在找两个丢了的总镖头,就晃着四处看看。”
  董二小姐一听,立刻中气十足的道:“你就这样找么?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我爹见到一定会气的吐血,你看我,我就找到了丘明扬。”
  绿儿在一旁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红了脸,在心底暗暗佩服自家主子的脸皮。
  小杨子点了点头:“二小姐教训的是,我这就去找王总镖头。”
  董诗诗看了看他,又抬头看看天,翻了个白眼道:“呸,找什么找,一个死老头子能死到哪里去,老大一把年纪了还玩捉迷藏。走,跟我回镖局吃饭。填饱肚子下午再来找。”
  “是。”
  剩下的三人异口同声,然后四人一起笑了起来,往镖局走去。
  到了镖局,穆阳和小杨子分别离开,董诗诗和绿儿就往主厅去了,想看看丘明扬和董浩然在说什么。走到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丘明扬低沉地说道:“董大哥,小弟的确没有见到王老爷子,令嫒可以作证,我在外面有事耽搁了之后,是一个人回来的。”
  董浩然沉吟片刻道:“那就怪了,王老爷子去哪儿了呢?就算还在找你,看时刻也不早了,也该回来了啊。”
  董诗诗走进厅里找了把椅子坐下,端起杯茶润了润口,刚要说“也许王老爷子和他的镖师胆子小,借这个借口溜了也说不定”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精壮镖师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汗如雨下地跑了进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门外道:“王……王老……王老爷子……找到了……”
  董浩然看这镖师手上有星点血迹,立时变了颜色,站起身道:“在哪儿?”
  一众人一起迎了出去,还未走到门口,就见齐镖头带着几个镖师抬着一个木架走了进来,脸上俱是不忍之色。
  木架上,躺着一个穿着短打劲装的高大身子,僵硬的手还死死的握着大刀,身上的褐色布衣被血染透,但依稀可辨得出正是王盛威的衣着。
  “王……王老爷子……的头呢?”
  董诗诗挤在人群中抖抖索索的问了出来,那高大的身躯上,头颅已经被人割下,那兵器应该十分锋利,割的动作也很快,切口显得十分平整,颈骨都被削断,血肉模糊的碗口伤疤里可以看见白森森的一根。
  齐镖头走到董浩然身边,紧锁着眉头惨然道:“总镖头,盛威镖局这次过来的九个人,已经全是这幅模样了。其他人的尸体在镇北五里之外,我……我一会儿带人去收。”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有些哽咽。
  董浩然愣愣的看着尸体,沉默不语,许鹏却一下子冲了过来,揪着丘明扬的衣襟叫道:“姓丘的!说!王老爷子是去找你的!他怎么死了!”
  丘明扬双手微颤,缓缓道:“我的确没有见过他,他怎么死了,我怎么知道。”
  接着目光一凛迅速道,“许鹏,你说你和王老爷子一起找我,为什么你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你没见过他么!”
  云盼情在一旁道:“没有,我和许老大一起去找的,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说着,还有些心虚的把手上的一块点心藏在了身后。
  鹰横天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蹲在王盛威的尸体边,用手指蘸了蘸尸体上的血,掰了掰尸体紧握的手,拿出一根银针在尸体胳臂上刺了一下,愣愣的看了片刻,然后疑惑的站起身,问许鹏道:“许老大,今早你什么时候最后见的王盛威?”
  许鹏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道:“你是什么人?”
  鹰横天微微侧身,亮出了腰间的腰牌,淡淡道:“在下鹰横天,中北六州捕头。”
  虽然简单的说了句捕头,但许鹏自然知道这个捕头可是地方大员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名人,连忙道:“鹰爷,失礼了。今天早晨我和王老爷子一道去的丘明扬的房间。我……是在客栈的后院见到他的,大概……大概是天亮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鹰横天眉头微皱,道:“那之后呢?”
  许鹏道:“之后我先来这边问了问老董,接着便和这位云姑娘去寻人,一路上再也没见过他。”
  云盼情点了点头,表示一下她可以作证。
  董浩然奇怪道:“怎么了?鹰爷,有什么不对么?”
  鹰横天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却是一阵寒意:“自然不对,这尸体,最迟也是昨夜三更天的时候,便死的透了。不知道许老大是见了鬼了,还是这死人不是王盛威?”
  听到三更这个时刻,丘明扬的神色微变,但马上恢复了镇静,鹰横天双眼眯起,盯着丘明扬道:“丘总镖头,昨晚你在哪里?现下出了命案,我觉得您还是把该说的都说清楚得好。”
  丘明扬神色犹疑不定,终於咬牙道:“昨晚……昨晚那个时候我在董家后院,我……我本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走镖之前把幽冥九歌弄到手上,抄录一份副本,之后在悄悄还回去。哪知道我等了两个多时辰……”
  他带着一些恐惧的看了一眼慕容极,接着道,“……却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我正要回客栈,一个蒙面少年突然杀了出来,我……”
  他脸上一红,恨声道,“我不是他对手,被他擒走。直到不到半个时辰前,我才找机会逃了出来。”
  董浩然吩咐镖师把尸体妥善处理,接着道:“咱们进去慢慢详谈。”
  这时就听一声女子惊叫,看过去却是董清清捂着嘴巴面色苍白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董浩然不禁皱眉道:“清清,回家去。诗诗,去跟你姐姐回家吃饭。你们女孩儿家的,别在这边添乱了。”
  董诗诗虽然不情愿,但看到姐姐吓得几乎晕过去的样子,还是拉着一样面色苍白的绿儿扶着姐姐回董家了。鹰横天有些惋惜的看着董诗诗离开,随着众人进里面去了。
  进了厅堂坐下,鹰横天继续问丘明扬道:“你被擒的事情,能否详细说明一下?在哪里,都有些什么人?他们用什么兵器,武功如何?”
  丘明扬点了点头,缓缓回忆着道:“那少年用的是把长剑,功夫我认不出,但招式极其狠辣,要是他想要我的命,恐怕我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他想了想又道,“那几乎可以说不算功夫,就是……就是杀人的法子!”
  “我当时十五把飞刀全都出了手,虽然中了一刀在那少年肩头,但我也无力再战,他把我带到镇北树林里很远很远外的一间屋子,之后就离开了。我就被捆着扔在那边……”
  丘明扬伸出手,为了证明一样拉高了衣袖,露出红色的印子,“一直到早晨,一个肩头没伤的少年到那个屋子里给我送了饭菜,他……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很不自然,应该是带了人皮面具,之后他就在那里看守着我,然后时不时地打个盹儿。我……我双手挣了挣,绳子有些松脱,一直等到那少年睡下了,我才逃出来。这期间我绝对没有见过王老爷子。”
  丘明扬眼里的恐惧之色不像是作假,败在一个少年手上也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他现在才说也不算过分。鹰横天沉吟不语,目光缓缓移到了许鹏身上。
  许鹏一个激灵,想起什么一样连忙道:“对了,早晨王老爷子是有点不对劲!
  他……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显得十分僵硬,我当时也没细想,现在这么一说,也……也可能是易容的缘故。”
  鹰横天一径的沉默,慕容极云盼情董浩然他们也不出声,许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道:“我确实刚刚听丘老弟说人皮面具才想起来,我真没骗你们。”
  半晌,董浩然终於开口了,说的却是这样一句。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先吃饭吧。”
  镖局这边饭菜上桌的时候,董家姐妹俩人已经草草吃完了饭。董清清被那尸体吓得不轻,简单吃了两口菜喝了小碗米粥便不愿再吃,董诗诗也心情不佳,咬了半个馒头就叫人把桌子收了。姐妹二人也没说上几句话,就各回了各房。
  绿儿跑去茅房吐了两次,泪花还沾在眼角,虚弱得靠在椅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董诗诗道:“二小姐……咱们……咱们这几天不要出门了吧?”
  董诗诗哼了一声道:“不出门,怎么把那杀人凶手抓住?竟然在我爹的势力范围里杀咱们的人,太看不起咱们浩然镖局了!”
  绿儿苦着脸道:“二小姐,这里来了那么多高手,就让他们去吧。咱们见了杀人凶手,怕是保不住咱们的脑袋啊。奴婢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会掉眼泪,您要是出什么岔子,老爷夫人不还得伤心死啊。”
  董诗诗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谁要杀你,除非先杀了我。”
  话虽说得底气十足,但想到那无头尸体血淋淋的样子,董诗诗也忍不住起了一胳臂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岔开话题道:“咱们还好,我姐姐要是出了事,我爹才叫伤心。姐姐人又乖巧长得又像我娘,爹最疼她了。你看她看见尸体时候吓的样子,现在一定还在难受……走咱们去看看她。”
  董清清的确还在难受,她只觉得胃里一阵阵酸水上涌,一回想到刚才看见的尸体就浑身发软。但她却没有躺在床榻上休息。她在房内待了没有一刻,就甩下了手里的针线,拿了女眷出游用的带纱巾的帷帽戴在头上,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董家大院,一路往城东去了。
  城东住的多是些贫苦人家,街市显得十分萧条,几乎出了镇子的东街口,果然多出了一家算命摊子。那是个看起来几乎快要死了的老头,一脸的白胡子,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混浊的眼睛眯着看着面前的地上,那里摆着白布摊子,上面列着些八卦笔墨铜镜黄纸,看起来倒像是道士准备开坛做法一样。
  董清清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站在摊子前面,弯腰看着那老头。
  那老头抬起头,木然没有表情的问道:“姑娘,你是要看相测字还是问风水?捉鬼今天不行,今天老头子法力不足。”
  董清清为难的低声道:“我……我找人。”
  在这边站着她浑身都不自在,虽然颜面有帽沿的纱巾挡住,但那苗条姣好的身段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天璧皇朝虽然民风开放许多,在这小镇中却也没有多少妇人会经常抛头露面,这成熟有致的身子立刻引来了数道贪婪的目光。
  那老头哼了一声道:“抱歉,老头这里不管找人。要是抓狐狸,老头我到是能介绍个好手给你。”
  “狐狸?”
  董清清一愣,旋即想起胡玉飞的绰号叫作玉面飞狐,立刻道:“那……那也可以。他在哪儿?”
  那老头又眯起了眼睛,淡淡道:“你把我摊子上那叠黄纸最下面那张拿去便是。”
  董清清连忙抽出那张黄纸,上面果然画着一幅地图一样的画,她点了点头,拉低了帽子,匆匆离开。
  就听那老头在后面慢慢道:“唉……现在骚狐狸越来越多,捉狐狸的生意果然比算命好做啊。”
  董清情面上一阵发烧,如芒在背刺得浑身难受,连忙加快了步子。
  顺着那图一路找到镇子东北角上,绕进一个很曲折狭小的巷子,里面只有几间很普通的民家,董清清一愣,还是上前犹豫着按图上标记的地方敲了敲门。
  门开后,一个嘴歪眼斜的驼背男人愣愣的看着她,流着口水道:“你要干吗?”
  董清清皱着眉退后两步,忍着恶心道:“我……我找人。”
  没想到那驼子一把把她拉了进去,砰的一声把院门关上,嘿嘿傻笑着拍手道:“那太好了,我就是人!”
  董清清尖叫了一声,被拉的脚下不稳一路险些跌进院子里的柴草堆上,回过头,那驼子已经走了过来,她连忙叫道:“你……你不要过来!”
  她一路退到靠住了屋门,正慌得六神无主时,屋门打开,她身子跌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那个她熟悉的嘶哑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别怕。他是傻子。”
  安稳的坐到了椅子上,端着温暖的茶杯,董清清才稍稍缓过劲来。胡玉飞本来没有带什么遮掩的东西,她进来后他就翻出了一块皮一样的东西戴在了脸上,遮住了那张满是刀疤的脸。
  董清清不由得忘了本来要问的话,先问道:“你……这是戴了什么东西?在哪里弄的?”
  胡玉飞愣了一下,笑道:“应该是谁做失败了的人皮面具,在你们镖局找到的,比我平常用的那个好多了,我就拿来用了。免得吓到你。”
  董清清摇了摇头道:“没……我不怕的。”
  然后她才想起了自己要问的事情,不免紧张了起来,双手握紧了捧着的茶杯,屏着气息问道:“我……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胡玉飞哦了一声,疑惑的看着她,“你有事问我才来找我的?”
  董清清点了点头,心虚的别开了目光,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样。
  “你的武功很好是不是?”
  胡玉飞有些意外,但还是答道:“嗯……过得去。怎么了?”
  董清清蹙眉垂首道:“我……我们镖局死人了,我……我想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问这个问题,但心底隐隐觉得人是不是胡玉飞杀的是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问题。
  胡玉飞摇了摇头,坐在她身边,郑重道:“我没有杀任何镖局的人,这几天我的确杀过人,但都是些毛贼。”
  董清清瑟缩了一下,想到了那晚他一下子就杀死了一个淫贼的手段,颤抖着道:“为……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做这么恐怖的事情?”
  胡玉飞冷笑了一声,伸手拉下了脸上的面具,问她道:“你不怕这张脸,却怕听到杀人这件事?”
  董清清看着那张脸,没有挪开目光,缓缓道:“我看到你这张脸,会觉得你一定很痛……而我看到那个死人,会十分的害怕,我怕不知道哪一天,我爹爹就会像那个尸体一样躺在我的面前。那人死得好可怕……他连头都没有了……”
  董清清越说越快,最后终於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靠在了胡玉飞肩上,“我好怕,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胡玉飞伸手揽住了董清清瘦弱的肩膀,柔声道:“不用怕,有我。”
  董清清抽泣道:“你?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你要来干什么……你只知道奸淫我的身子,我……我怎么可能相信你。”
  胡玉飞轻轻替她擦去了泪珠,低笑道:“我本就是个淫贼……你看起来气色好差,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吧。我懂点内功,可以帮你调理一下身子。”
  董清清微颤了一下,身子稍稍向一旁缩了一下:“你……你想做什么?”
  胡玉飞搂着她的肩把她放躺在床上,压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你现在心神慌乱,气色太差,对你身体不好。”
  董清清被压在床上,脸颊顿时一片潮红,扭着身子想要挣扎,却心头酸软不想提手踢足,心底隐隐觉得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为了那不相干的事情才来的,但还是道:“不……不行,我……我不要。这……这青天白日的,羞……羞死人了。”
  胡玉飞轻轻道:“安心,我保证,你不开口要我做别的,我一定只是帮你调息一下。”
  董清清吞了口口水,将信将疑的放松了身子,的确自从见了那死人之后,她就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冷汗什么的几乎没有间断。
  胡玉飞看她不再挣扎,便回身去拿那人皮面具准备带上。
  董清清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不……不要带它了,我……我真的不怕。”
  胡玉飞拿着人皮面具的手僵在了脸前,旋即带着奇怪意味轻笑了一声,把那东西丢在了一边,坐在了董清清身边。
  董清清睁大眼睛看着胡玉飞,怕他做些什么其他一样一眨不眨,胡玉飞脸上的刀疤看的久了,也真的不那么刺眼了。
  他双手先是压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按压着,一股热力从被按压的地方流进她的身子,让她一直发抖的娇躯逐渐的安定下来。等到她呼吸渐渐平稳,那双手带着温柔的力道沿着她的胳臂轻轻捏着,一路下滑到她的双手,接着四只手掌心相对交握在一起,又是一阵热流从他手心导进她掌内。
  浑身一阵暖意,董清清确实地感到了安然的舒泰,渐渐的眯起了眼睛,心底没来由的滑过了奇怪的念头。
  若自己是这人的妻子,被夫君这样的呵疼着,纵然自己会不守礼教放浪形骸,难道不比之前那样寂寞无聊的生活要好么……
  胡玉飞接着也没有做些更加符合他身份的行为,董清清的双手暖烘烘的带上了血色之后,他便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然后开始按揉她的小腿上僵硬绷紧的肌肉。
  董清清被按揉过的地方先是一阵发紧,接着就暖融融的如浸在热水里一样,双腿顷刻就变得如同刚出浴时一般,柔柔松松的。
  所以那双手压倒了她后腰的时候,尽管离丰挺的臀部几乎只有寸许,董清清也仅仅是舒服的哼了一声,反而伸展了四肢。
  他把双手掌底最厚实的部分并在了一起,在她尾骨上面不远的地方揉了两下,然后突然重重的一压,她就觉得那里的骨节一阵轻响,说痛不痛说酸不酸,好像憋胀在里面的什么东西一下被揉散一般的感觉直传到尾骨尖儿上,压得她呻吟一声,小腹里一阵紧缩。
  董清清心里一阵热流涌过,她熟悉的感觉和变化逐渐出现在她最柔嫩的地方,她连忙转移心神,没话找话一般问胡玉飞道:“那……那个算命的老人家……是你什么人啊?”
  胡玉飞随口答道:“不过是我两年前救了的人,他也不老,只是懂些易容功夫罢了。也帮了我不少忙。怎么想起问他了?”
  嘴上说着,双手逐渐上移,拇指扣住她肩胛内侧,微微用力扳压着。
  肩背的舒服让董清清也无心管其它的了,简单说了句:“没……没什么。”
  就把双手叠在颌下,轻轻哼着愉悦的鼻音真的享受了起来。
  肩后的手慢慢的又移了下去,像刚才一样在腰后那里压了两下之后,竟接着滑了下去,大半个手掌几乎压住了她紧绷弹手的臀瓣。
  董清清知道不妥,但一想到什么事情都已经被他做过了,不过是这样按揉两下,也许真的是为了让她放松也说不定。
  这么自欺欺人间,那双手已经动了起来,董清清的臀浑圆饱满,看起来结实弹手,但揉起来却又柔软的很,掌底压下,凹陷的臀肉想逃开一样顶着手心,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臀尖儿上肌肤是怎样的滑腻。
  一番按揉,董清清本已平顺的呼吸渐渐又急促了起来,臀上那热乎乎的感觉倒还不算什么,但腿根里一股股紧绷的酸麻却让她有了些大事不妙的预感,忍不住出声道:“胡……胡玉飞,你……你说好,不……不作弄我的。”
  胡玉飞轻笑了一声,双手又是一滑拉到了董清清臀下丰腴的大腿上,绸裙衬裤本就单薄,那感觉就好像他的双手直接摸在了她的大腿上一样:“清清,我只是帮你放松身子而已,今日你不同意,我绝对不强迫你。”
  “不……不对……”
  大腿后面一阵发麻,腿根又是一抽,花心一麻,一团暖浆涌了出来,润润的晕到了她肥美的花唇间,董清清一阵苦闷,虽然知道不对,却也还是忍不住希望那双厚实粗糙的手掌能在往自己的大腿内侧挪上几分。
  “什么不对?”
  胡玉飞听着她的娇喘,面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把她下裳的绸布往她紧并的腿间掖了掖,然后手掌竖起,在那条诱人的沟壑里前后移动起来,“是我揉的地方不对么?”
  “不……不是……”
  董清清已经有些迷乱,只觉得那被掖进来的衣服不断的摩擦着她的大腿内侧,又酥又痒,又热又麻,成熟的身体诚实的开始做出反应,不知不觉,柔嫩的膣腔逐渐湿润起来。她把脸埋进床被中,生怕暴露了此刻她春意盎然的面容,殊不知紧紧贴着她腿根处的那一块单薄布料,已经晕出了明显的水痕,而胡玉飞的目光,正悠然的盯着那块水渍,慢慢把挪动的手掌贴近过去。
  “呜……你……你弄得我好热。”
  董清清发出憋闷的声音,一双长腿在裙中不安的绞动起来,抽动的阴户在表达着身体的不满,让她皱着秀眉低吟起来,“本来舒服些了,现在……现在又难受了。”
  胡玉飞微笑着凑了过去,俯身在她耳边低低笑道:“我有法子让你再舒服起来,但刚才答应了你,现在只好问问,你可愿意?”
  说着,手掌突的往紧夹的股缝里一戳,指尖顶住湿润的布料,突然的摩擦着娇嫩的花唇。
  董清清猛地扬起脖子啊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混乱的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只要说愿意而已,并不困难,不是么?”
  胡玉飞轻声诱哄着,指尖隔着布料开始轻轻搔着她的羞处,力道决计无法止歇半点酸痒,只有让她情慾更加高涨,之前被按揉的几处不怎么敏感的地方留下的暖暖感觉,现在也彷佛一起涌到了胯股间一样,蒸的她整个身子都开始轻飘飘的。
  “我……我……”
  胡玉飞压低身子,一手揉着她的臀尖儿,一手开始沿着柔腰向她身前摸索。
  “我……”
  他听着董清清几乎哭出来一样的声音,手一伸,挤进了床板与那丰满的胸膛之间,隔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那颗硬涨起来的乳头,正不满的挺在衫子下的肚兜中。
  “求……求求你……我……”
  他悠然等着最后的回应,手掌开始在挤扁成酥酥一团的乳峰上揉搓起来,隔着衣服,乳尖硌着掌心分外有趣。
  董清清终於耐不住全身的火热焦躁和膣内抽痛一样的空虚,猛地把脸又埋进了堆成一团的枕被中,闷声娇叫道:“我愿意……别……别折磨我了,快……快来吧!”
  胡玉飞得意的低笑一声,慢慢的把手伸进了董清清的裙腰……
  “奇怪,这大中午的,姐姐能去哪儿?”
  董诗诗把姐姐房里找了个遍,连床低下都瞅了一眼,结果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姐姐真的不在屋里,想到这几天镇子里古怪的感觉,当下着了慌,也顾不上去叫绿儿,立刻满院子的找了起来。
  找遍了董家大院,也没有找到董清清的人,慌了神的董诗诗又奔去了镖局,正厅里,那群人还在那边说着些她听不懂的也没兴趣听的废话,看了看姐姐没在,她又想去镇子里找。
  走到门口,想到上午见到的尸体的惨状,董诗诗心里打了个突,又一步三晃得走了回来,本想告诉爹爹一声好安排几个镖师跟着,又怕姐姐不过是去镇里转些东西,自己小题大做多半要挨骂,便往相熟的镖师呆的地方去了。
  结果十分不巧,那几个功夫还算不错的老镖师竟然都去收尸了,让董诗诗一阵无力。
  路过新来的五个少年住的地方,董诗诗不抱什么希望的敲了敲门,果然没有人来应,她忍不住叫了一句:“你们……你们都去死好了!一个一个都和鬼一样见不到人!”
  “二小姐,我这个色鬼又得罪你了么?……怎么了?看起来这么着急?”
  穆阳像是刚吃饱喝足一样悠闲得晃了过来,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董诗诗皱了皱眉,觉得这看起来色迷迷的登徒子多半用不上,便问道:“你见没见到我姐姐?”
  穆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没事了。”
  董诗诗不愿意在穆阳面前多待,尤其是诺大的练武场只有他们两人,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拱门附近,就听身后穆阳远远的喊了句:“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小姐,不过我在董家后巷吃包子的时候,见到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往镇东去了,看衣服不像是丫鬟。”
  董诗诗皱了皱眉,不打算相信他的,但还是道了声谢。走到门廊附近,一时找不到谁能陪自己去,徘徊了几个圈子,本想去叫慕容极,但犹豫了再犹豫,最后一咬银牙:“算了,我就不信自己去能就这么死了。”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也许姐姐只是去转个首饰什么的,一出去就能找见,董诗诗脚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心慌意乱也没注意面前,刚出门就一头撞在一个男子身上。
  “谁啊!进人镖局也不知道看路么!”
  董诗诗正心中不快,当下叫了起来,但见到来人之后顿时笑了起来,“小杨子!”
  小杨子愣愣的说了两句抱歉,旋即道:“二小姐,你这么匆忙要干什么?最近镇子不太平,还是少出门得好。”
  “不太平我才要你跟着阿,别问了,赶快跟我走,我姐姐不知道去哪儿了。”
  小杨子啊了一声,摸着头道:“这个……我功夫平平,万一出了事情,我担待不起啊。”
  董诗诗不耐烦的伸手拖住了他的手,拉着向外走去:“我这不是找不到石柳嘛!有事情你帮我挡着,你死了我给你办最好的丧事!”
  小杨子哭笑不得的被拽出了门,“二小姐,那我还真是多谢您了。”
  董诗诗也顾不得自己正拉着男人的手,就这么拽着小杨子一路往镇东去了。
  远远还传来两人的对话。
  “镇子这么大,二小姐你要怎么找啊?”
  “你耳朵好,听不就是了。”

乳硬助性 第06章
  (一)
  云盼情在一旁插了句:“哪有回自己地方连手下都不通知的,又不是像我,有时去藏个死鹿死羊什么的,谁都不敢告诉。”
  众人一阵沉默,脑中均浮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穿着草裙树叶在一个树林里双手齐用挖坑,然后把一些插着石头标枪的死鹿死羊什么的偷偷埋进去,远远的一个山洞,外面搭着几个草棚生着篝火,洞口处写着“清风烟雨部落”“姑娘的门派生活,还真是辛苦呢。”
  (二)
  董浩然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问慕容极:“慕容兄弟,那幽冥九歌你放在哪里?”
  慕容极皱了皱眉,伸手拉开裤腰带往裤裆里看了一眼道:“就在在下身上。怎么了?”
  “……难怪慕容兄弟看起来如此伟岸。”
  (三)
  鹰横天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蹲在王盛威的尸体边,在尸体上东掏西摸了半天,然后面上一喜,拿出了一个银袋,伸手掂了两下,揣进了怀里。
  “喂,你干什么?”
  鹰横天愣了一下,连忙把银袋扔出来道:“不好意思,在公堂上看尸体看惯了。顺手了。”
  (四)
  许鹏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道:“你是什么人?”
  鹰横天微微侧身,亮出了腰间的腰牌。
  “……保定府同仁济阳男科郎中金牌会员?”
  “不对……看反面。”
  “……啊!原来是鹰爷。”
  (五)
  许鹏一个激灵,想起什么一样连忙道:“对了,早晨王老爷子是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和他一道上厕所,他竟然记得擦屁股了!”
  (六)
  她一路退到靠住了屋门,正慌得六神无主时,屋门打开,她身子跌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那个她熟悉的嘶哑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别怕。他是同性恋。”
  董清清先是心头一松,旋即心头一紧,回头看着胡玉飞的屁股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同性恋的?”
  “……这个……你听我解释。”
  (七)
  “只要说愿意而已,并不困难,不是么?”
  “不是我……我不想说,只是……只是现在又没有神父,我说我愿意也没用嘛。”
  (八)
  “镇子这么大,二小姐你要怎么找啊?”
  “看不着的话就听,听不着的话就闻。”
  “二小姐,你牵着的是我,不是后院拴得的旺财。”
  “找到了我加发你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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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7 18:28 #1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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