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咱也算体制内一员。奈何工资太低又不敢贪污,遂决心辞职为儿子买房子方便他将来能娶上媳妇。
人到中年,各种悲哀。
首先是鸡鸡不那么好使了。
记得跟老婆刚结婚那会儿,俩人一个床,一般都是半夜醒了就来一炮。
床湿了,就往旁边挪一挪。
记得跟小女友刚谈的时候,一个四十岁的人,仿佛焕发青春,夜夜笙歌不嫌累。
一度怀疑她的阴唇是被我嘬大的。
如今一炮射出,在射精后的那一刻,空虚又茫然。
而且在接下来的俩仨天,仿佛遁入空门,内心毫无杂念。
每次拿起蓝色小药丸,一边吞食,一边感叹。
还得说一下,男人得对自己老婆好。跟某女做爱,吃了药片特来劲儿,她也特舒适,每次索拉索啦的舔我搞得满脸口水。还说这药真好。
有一次晚上老婆跑过来(很多时候晚上写策划方案我就单独住书房里),我就吃了药。
她享受了跟年龄不符的坚挺。
结果她说:老公你别瞎吃药,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我就是没性爱也可以,但不能没你。
其次是对未来的期望变成了雾气蒙蒙。
本来吧,在大概五六年前,觉得一切都有希望。还想着要扩大规模。
幸亏老婆当时说:咱们家不那么缺钱,别折腾太大,存点钱,将来一旦有事儿能应对。
那时,我还嘲笑她是个见识短浅的女人觉得她二十大几屁都不懂只能跟着我活。
谁知道啊,冬天就这样悄悄来了。
疫情就这样徘徊不去了,不管是因为生物学原因还是政治学原因,总之,疫情就不走了。
麻痹的扫码都是做个样子,看个截图嘛。
就这个样子也足以让人厌倦,足以摧毁市场的信心。
很多私企倒闭。在CZ的某个哥哥,曾经是开着宾利的人,如今忙着四处找钱维持生存。
而给国企和政府做的项目,约有两三成是拿不回来钱的。政府没钱你能怎么样?
疫情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三天搞个核酸,有的地方要求两天或者一天。
即便接到了项目,不能出差,怎么去干活?要是通过网络就可以做,凭什么请我的公司来做啊?
就他妈的核酸企业赚钱了。
但咱这种底层人士,怎么可能有机会涉足其中?
安静地被捅,期望他们捅的浅一点,毕竟G点都在前端不在最深处。
跟在海关的同学聊天。他很得意地说:退休的时候怎么也能搞个正司,这辈子还成吧。
他闺女在FT区,虽然学习成绩不错,但大家都知道,FT区和著名的HD区没法比。他闺女最多也就是普通的985或者帝都一个211. 这是他唯一不满意的地方。
至于性生活,他说:从三十开始就基本上没了。
为他默哀三分钟。
人活着,生理心理都健康,却不能感受性爱的美妙,有什么意思?
我的中年危机感来源于现实不确定性,我知道到了不能工作的时候,退休金就那么一点点。得了大病还得自己出钱。
他没有危机感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被提拔知道退休的时候能拿到两万多的退休金。得了病,绝大部分医疗费用可以报销。
我现在有几套房子。他只有两套房子。
我未来可能要卖房子来生存。
他未来可能要买房子来发展。
再过十年,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会更糟。
再过十年,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会更好。
想起来去伦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工人阶级朋友。
当时他60岁。英国是65退休。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危机感。他说我给不列颠工作了一辈子,退休了不列颠得为我负责。
所以,他不存钱,不买房。
有了钱就花掉就玩儿。还来了两趟帝都,跟着我去喝花酒。跟ktv里的人摸来摸去。
仔细琢磨一下,所有体制外的人,中年危机的根本原因就是社会福利制度:
年轻的时候,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年老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来照顾你。自己的孩子或许可以,但万一他们没钱呢?
而体制内的人,中年危机的根本原因也是社会福利制度:
到了中年还没有获得提拔,会被人耻笑。
至于未来,不用担心,有稳定退休金有高额的医保呢。
所以,我跟老婆儿子说:有一天我死了,你们俩不要给我搞什么骨灰盒埋在那个墓地还用大理石压住;我一辈子爱自由,死了也不想被大理石的墓穴给困住。就拿到东海边,坐船出海,撒到海里,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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